心口巨石缓缓放下,神色恢复了些,唇上也有了血色。

却一抬眸便看见拓跋烈踏上床,肌肉坚实匀称却并非健硕到累赘的赤裸高大身躯如高塔般伫立在前方,充满了压迫感。

这具躯体完美得仿佛是大师精心雕刻而出的稀世之作,每一处线条都充满了男性之美,顺着修长有力的腿往上,勃起的粗硕肉屌昂扬挺立着,盘踞青筋,狰狞如恶蛟,人鱼线腹肌一应俱全,腰窄肩宽,胸膛健实宽阔,脖颈修长优美,没有一处不生得恰到好处。

上天不仅仅在身材这方面厚待于眼前人,那张毫无瑕疵的面容在灯光照耀下俊美若神,不带表情更显骄矜自傲,目下无尘,他正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来,一双幽深凤眸看似松散实则锁定般注视着殷星阑。

像一头正在寻找时机欲扑杀猎物、再撕咬致死拆吃入腹的冷静又狠戾的凶兽。

随之而来的是四面八方涌现出的无数触手,数量多得要将四周空间遮天蔽日般完全笼罩一样,都是凶兽捕猎时的默契助手。

殷星阑四肢并用,目露恐惧地往后挪,脚蹬皱了床单,手肘摩擦到刺痛,直到脊背顶上床头,退无可退。

“又不是没被肏过,两个屄都被触手给玩烂了,怎么还不能适应一样。”

拓跋烈一边说,一边弯腰抓住他的脚踝,将人猛地一扯。

殷星阑整个人被扯得往前窜了很长一段距离。

湿漉漉的屁股肉摩擦着干净整洁的黑色床单,遗留下一片湿痕和褶皱。

他呼吸急促,满目恐慌,到了这个关头还想要逃,另一只自由的脚胡乱蹬踢着,手掌也不断抓扯床单试图借力,四肢都在拼命抗拒,抓着他脚腕的那只手掌却像铁钳一样将他钉在原地不得动弹,所有花费出去的力气和做出的抵抗不过都是无用功。

拓跋烈冷眼看着他徒劳无力地挣扎。

“起初答应得那么干脆,我当你是真想明白了才做的决定。”

“昨晚被玩得尿失禁如今人还是好好的。很可怕吗?”

“现在做出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给谁看,是预备着以后次次都走誓死不屈再被我强奸的流程,死后才好立个牌坊?”

言语之刻薄,态度之嘲弄,简直将殷星阑的皮肉扒了个透彻,再炙烤撒盐一样。

殷星阑面颊如火烧,眼睛赤红,呼吸越发急促,心肝脾肺都被贬得生疼。却无可辩驳,甚至不敢看拓跋烈的眼睛。

其实他早就后悔,但拓跋烈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回头路每一步都是荆棘交缠烈火,拓跋烈逼他赤脚走回去,是条不死即残的路,或者选择往前,走一条未知但在某方面异常危险的路。

抵抗的力气渐渐衰弱。殷星阑知道哪怕是为了自己好过一点都不应该再反抗,但心中恐惧并不会因为认命而消除,他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依旧感到恐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