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挣扎,最终的结果依旧无法改变,不过都是徒然拖延而已。
杜仲帮忙将需要用到的药材备好后,低头退出了室内。他做不到像老堂主那样决绝离去,但也没有勇气如林奚这般,亲自陪着萧平章走到最后。对于医者而言,眼前的一切早已脱离了是非对错,无从分辨和评判,唯一能够被真切感受到的,就只有心底的茫然与无力。
站在阶下的蒙浅雪回过头,轻声问道:“准备开始了吗?”
杜仲的喉间如被哽住,只能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因为萧平章的请求,蒙浅雪没有进屋,而是在石阶上缓缓坐了下来。秋风阴郁,青石寒凉,草丛间螽蛩喓喓,她侧头极为专注地倾听这时起时息的鸣叫声,强迫自己把头脑全部放空,不去想更漏影移之间,是什么在一点一滴地慢慢流逝。
广泽轩的院门被猛然撞开,荀飞盏步履凌乱地冲了进来,语音中满是怒火,“小雪!你怎么能由着他这样?!他不可以就这样抛下……”
眼见蒙浅雪没有反应,他按捺不住胸中的焦急,跺了跺脚,想要绕过她直接冲进去。
一道剑光划破廊下灯影,劲风扑面,透肤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