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用力抓住了荀白水的袖子,“瘟疫本是天灾,无论赤霞镇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在借白神之力替太子渡劫,不可救治,不可阻挠啊!”
荀白水心头一沉,不由咬紧了牙根,“什么叫作替太子渡劫?”
“濮阳上师说大功尚未告成,你千万不可插手,一旦半途而废,怕是会反噬……”荀皇后泪流满面地哭道,“……我也知道拿子民性命生祭敬神,有违大梁为君之道,可是……可是事关太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请兄长放心,凡是代太子挡灾的人,我一定会厚厚抚恤,保他家中所有人一生富足……”
荀白水已是听不下去,暴怒地抬手掀翻一旁的神案,油灯跌落摔得粉碎,“濮阳缨!我就知道是濮阳缨!”
他疾步在殿内走了几趟,胸口剧烈起伏,好一阵才让自己平静了一些,“那日东宫走水,我知道娘娘必定惊魂难安,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会因为这个……迷失心智到如此程度!”
“可是濮阳上师说……”
“你不要再提濮阳缨!”荀白水蹲下身子,紧紧扣住皇后的手,“妹妹,这一次难说还能不能脱身,你先给我清醒一些!……告诉我,听从你旨令的人,只有李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