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年少,可这圣旨毕竟还是圣旨啊。叔父也说了,若是这次可以放过,怕的是将来群臣效仿,皇家威严荡然无存。”荀安如双眉凝蹙,显然是真心觉得迷茫,“据安儿在宫中所知,自北境驿报传来后,许多朝臣惊骇激愤,也并不全都是假的。”
“可走到这一步又是谁逼的呢?这件事错就错在根源上,从一开始这道旨意就不该出京。”荀飞盏恼怒地反驳了一句,心头突然一动,伸手拉着荀安如转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问道:“你告诉我,叔父回京之后,和太后娘娘究竟召见过哪些人?”
自北境宁关战报传来之后,长林王萧庭生就已告病闭府,少见外人。即使荀白水回京掀起了滔天大浪,他也是淡然处之如同未闻,完全当作没有这回事一般。外间对他此举传言纷纷,大多猜测老王爷是想尽力避免提前冲突,荀飞盏的心里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一直没有上门打扰。可堂妹今天悄悄说的话令他感觉十分不安,出宫后便换了衣裳,匆匆奔往长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