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他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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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杨水起一夜未睡,眼底青黑明显,眼睛也肿得不像话,她就那样在桌子前坐了?一夜,一直哭,哭累了?就停会,有?了?力气就又开始哭,饶是肖春如何劝,都止不住泪。
她一想起自己曾经对杨奕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便疼痛难忍。
越是想,越是苦痛。越是苦痛,却又越是想。
她终于?肯去打开杨奕去北疆之前给她留下?的?信。
这是她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了?。
几个月过去,这封信件被她来回揉搓,已经皱得不像话,四角都已经有?些微微泛黄,上头写着四个大字,“吾儿亲启”。
她撕开了?封条,拿出了?有?些微微发黄的?信纸。
几个月来,她都不敢去看这封信,现下?终于?打开了?它。
粗粗扫去几眼,就已经又泪流满面,寥寥数语,却不堪卒读。
“吾儿水起,见?字如晤,展信舒颜。知儿不愿复与言,别无他法,只作信述吾之所想所感。欲言太多,却又不知道该去从何说起。其一,说来惭愧,自子生后,便不多关照,只能任你同兄长?一起作伴,罪甚罪甚。其二,只为?一己私利,为?复兄仇,而?害你兄妹二人?家破人?亡,亦抱歉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