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乐见?其成,方才?在萧家受的气,正愁着没地方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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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澄很?快就去了西苑,陈朝见?人来了,便将他引去了仁寿宫内。
景晖帝正盘腿坐在榻上阖眼打坐,口中又不知再念着什么道文。
朱澄一时之间也不敢去打搅,便是连行礼请安的话也不敢多说,就那样安静地缩在了一边。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景晖帝敲了一声钟罄,昭示着打坐完毕。
朱澄忙跪下请安。
朱澄的印象中,景晖帝不大?喜欢他的母后,也不大?喜欢他。
景晖帝心思深沉,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是喜是怒,皆要?旁人去猜,他压迫感十?足,以至于朱澄即便再怎么有心思,在自己这个?父皇面前,却总是抬不起头来的。
景晖帝睁了眼来,看着朱澄淡淡问道:“今日来,是何?事?”
他的这个?皇儿,素来惧他,这是什么事把他逼到了宫里来了。
朱澄听?到景晖帝开口问话,马上道:“儿子是有委屈来说。”
话至此,朱澄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作势就要?落泪。
景晖帝懒得看他做戏,还不待他哼唧出声就已?抬手打断。
“有事说事,一国太子,哭哭啼啼作何?体?统。”
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臭毛病,也不知是同谁人学?的。
见?景晖帝不耐,朱澄便舍了泪,直接道:“父皇,萧家他们,欺人太甚啊!”
朱澄竟说萧家欺人太甚?从前他不是巴不得和萧家的人打好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