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酌水洗碗的时候,忽然想明白暮青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妖怪的事。他以为是说给丫丫听,其实是再一次说给自己听。
暮青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知道这是他沉埋在心底深渊,不想为外人知的秘密,才从他自己说起,从丫丫说起,间接告诉自己,他不在意。
他不在意自己怎么样,都会爱自己。
白酌水心里柔软又甜蜜。
他曾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不幸那一批人,也曾经怨恨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以前多苦,现在就多甜。如果是这样,他恨不得以前更苦一点,回想以前的苦痛都渡上了一层蜜。
小酌水啊,你知道吗?你所有的美梦都实现了。
白酌水心里溢满甜蜜幸福,连碗也不顾来到暮青身边,紧紧抱住他,急切的吻落在暮青眼上、唇上。
暮青手上的书掉在地上,回抱住他,承受着白酌水炙热的吻,似大海柔和地包容接纳着白酌水的一切,白酌水的强大与脆弱,白酌水的温柔与热烈,白酌水的完美与缺陷。
暮青用行动告诉他,他和白酌水一样,一切一切他都想接纳。
白酌水的吻从眼睛上移到鼻尖,在唇上辗转缠绵,最后移到脖颈间。两人的气息乱了一拍,暮青心跳加快,在白酌水的亲吻下,酥麻的战栗感传遍全身。
白酌水忍了又忍,双手放开暮青的肩膀上,强迫自己离开,暮青一把抓住他胳膊,更紧地抱住他。
白酌水眼睛红了,正如第一次在西山墓区第一次见到暮青的时候,眼里的红光是激动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征兆,他艰难地说:“暮青……”在暮青鼓励专注的眼神下,彻底投降,“我爱你。”
“我也爱你。”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院里的飞来了一群小鸟,在窗边欢快地叫着。
躺在床上的暮青头埋进被子里,不知道有多后悔昨晚说了那句话,他说完白酌水就疯了,自己被狠狠折腾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