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器官了吧。想不到禁锢自由可以如此彻底,我以前还觉得监狱是十分压抑的,比起这里,那可以自由伸展手脚的空间是多么可贵。

头不能动,只有转转眼球,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天花板与地面之间仅有的一点空隙里,似乎有人影缓缓的走过,然后又是很久很久的死寂,只有耳畔仿佛鬼泣一般的惨叫声隐隐约约的连绵不绝,一声一声,如刀割一般,戳着我的神经。

不知道什么时候,惨叫的就轮到我了。这个想法仿佛贴着鼻尖的天花板一般,以沉重的压迫感逼近。不要想了,我告诫自己,不能还什么都没有经历,我就先因为恐惧而崩溃。

托着天花板的手有点累了,还好胳膊够细,能有点自由的活动空间,可是本能的一直托着,虽然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落下来,我这点力气根本没用,但是心理上多多少少会有些安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手一动,天花板就开始吱吱嘎嘎的响起来,摇摇欲坠的感觉,让我立刻又全身紧绷起来。这个时候,我突然很庆幸,庆幸困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任何一个我关心的人,尤其是明,他……应该还好吧,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

我默默的念着,祈祷着,眼皮渐渐的耷拉下来,两天没好好睡过了,好困……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这细小空间的禁闭,睡着了,就不会让对明的彻骨思念生生的扯痛我的神经……

唉,但愿,梦里可以喝一杯菊花茶就好了。

“啧……从来没见过,有人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的,真是个奇怪的人。”

耳边嗡嗡嗡的声音,让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吵,让我再睡一下。

踢到胸口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惶惶然的睁开眼,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什么处境,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照的我睁不开眼,我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眼睛。

“快起来!”陌生的男声在不耐烦的催促着,我抬头一看,一个带着白银校徽的壮实的男生正皱着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