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别紧张,是我,是我,没事了。”我尽量轻柔的说着,他现在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我不能刺激到他。

“妈妈……救我……妈妈……呜……”低低的,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他不停的重复着,让我如被雷击一般定在原地无法动弹。那一句句断断续续的哭吟,像一枚小针一样,深深扎进我的心底的圣域,也让我的心,变得柔软了一些……妈妈……我有多久没见过她了,我甚至不敢提起她,怕现在的我,会亵渎那个温柔美丽的身影,只是一遍一遍不停的回忆着她慈爱的目光,担心的话语……

心痛……像是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硬生生的撕裂,大概只有这个地方,还能流出鲜红的血液吧。

“没关系了,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轻轻的抱住他,轻轻的说着,也,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回忆着我的妈妈。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不要怕了……”一遍遍的重复着,麻醉着自己。

“哇……”他猛地扑到我怀里,大声哭着,好像要把心里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一样。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直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变得微弱,我都一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喃喃的说着一些轻柔而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心里想起来,每当我痛苦得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也是这样温柔的抱着我,轻声的安慰我,眼里总是满满的担忧和心疼,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依赖,也让我想去好好的保护……不行了,心又像被狠狠的攥住,好疼,疼得我想流泪。

“谢谢……你,学长,我……好多了。”抽抽搭搭的,那个新生揉着哭红的眼说着。

真稀奇,一个银色校徽的学生,居然会叫我学长,我不由得惊奇得瞪大了眼睛。

“你……没事了吧?”我不确定的问着,这孩子是不是吓傻了?要不然……是我听错了?

“没……没事了,学长。”这回,我真的确定自己听到他喊我学长,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胸前,哦,对了,校徽给了明,胸前空空一片,难怪他这样“尊敬”我。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其实我只是个红铜校徽的普通学生,免得他真的找我麻烦。

“呃……咳……同学,”真不习惯啊,居然有一天会和颜悦色的跟一个带银色校徽的低年生说话,我不自然的咳了咳,“这个树林不太安全,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可是……可是……这里刚刚死过人啊,而且我也差点被杀,没有人管吗?”新生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刚来吧,来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的事吗?”我严肃的说。

“听过一些,这里……好像很乱,但是……也不该到这么夸张的程度啊,那是杀人啊!!”他情不自禁的喊出来。

果然,他的接受能力还是停留在来这里之前,看起来这孩子以前过的还算“普通”,不过,我现在突然有些理解,当初董情说我是“温室的小花”时候的感觉了。

“你父母没有跟你提起过这里会发生什么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什么也没说,我妈妈只是让我永远做自己,我不太明白……”他有些困惑的说。

我感觉像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那种感觉,让我如在睡梦中一下子惊醒过来,又像是一直蒙在眼睛上的东西被人一把抓下来……做自己……看来,他妈妈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却用最直接的方式给他指明了一条路,不过,在这里,做自己……往往是很难的。

“你有一个好妈妈。”带着最真诚的微笑,我说道。

“嗯!”他用力点点头,带着自豪的笑容说:“我妈妈是最好的妈妈,她和爸爸都是很厉害的科学家哦,而且她很漂亮,嘿嘿,”带着羞涩的笑,他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就比隔壁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