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歪在我的肩膀上。
“明?”我轻声唤了一声。太累了吗?今天确实把他累坏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也对,不过著船舱里这麽冷,先让他披肩我的外套再睡吧。
“明,显先醒醒,披件衣服再睡。”我抖了抖肩膀,可是他一动都没动。
“嗯?夜泉,怎麽了?”他挣扎著抬了抬头,对我安抚的笑了一下。
“这麽睡觉会著凉的,你看看你的脸色有多差。”我责备的说,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手上摸到一把濡湿,我忍不住又唠叨两句:“你看看,出了这麽多汗就马上睡,是会感冒的。”
把手伸出来,我愣了。
满手的鲜红……
不……不对啊,我刚刚洗了手啊,我记得我把那一手腥红都洗干净了。
对,是我记错了,肯定是我没洗手。
我的脑子还真是差劲,怎麽会记错了呢?
接著我猛地扒开他的衣服,黑色的外套下,白色的衬衫几乎全部染成了鲜红色!
刺眼的鲜红,像一条狰狞的毒蛇,沿著我细白的手掌攀延而下,离开了身体的鲜血怎麽会那麽的冷,那冰冷的温度,把我的灵魂也要冻住一样,让我全身的骨骼、肌肉、神经、血液,都冻僵了,无法移动。
“……明……”颤抖的几乎破碎的声音,从我哆哆嗦嗦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我呆滞的看著手上的鲜血,它还在往下滴,一滴、一滴的,在地板上溅起腥红的血花。
我的眼前……除了红色,再没有其他。
明微笑著,满眼的柔情看著我:“没关系,不疼。”
而我,只能急促的呼吸著,口中不停的发出那种细小的、尖锐的、绝望的、濒死般的低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