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清脆磁性的男中音,却没有丝毫感情,仿佛九天之上无情的神祗。

下意识的顺从著声音,我努力集中精神,然後,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白,渐渐的,影像才聚焦起来。

一个人正在俯身看著我,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浅蓝色的手术帽,浅蓝色的口罩,浅蓝色的手术衣,和一双清澈却又什麽都映不进去似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人慢慢的摘了口罩,优美的唇形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少了金边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魔魅,而且危险。

“夜泉,认得出我是谁吗?”

“君少爷……”喉咙嘶哑疼痛,看来,我还活著,活著才能感觉到痛,或许,疼痛就是活著的真谛吧。

“君千释。叫我君千释。”柔和平缓的声音有节奏的敲击著我的神经,我不适的闭了闭眼,唔……头好痛……

“喊我的名字,夜泉。”那温文的声音诱哄一样,命令著,在脑子里共振般的嗡嗡作响。

“君……君千释……”我虚弱不堪的回应著,无法抗拒脑子里的声音。

“很好,乖孩子。”那双直直看进我眼中的双眸亮了亮,他的声音,更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