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着那个强大无情的恶魔。

而且,总感觉,他似乎不会真的伤害我,我现在能四肢俱全的站在这里,就是证据,如果他想要我的命,我早就死上一千回了。

被这样的想法鼓励着,我又鼓了鼓勇气,站在门前,看着那迎接我的地狱之门缓缓打开了。

刺目的白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纯白的大厅里仍旧一尘不染,白的近乎神经质。大厅里回荡着小提琴优美的旋律,却无法让我放松下来。

一进门,就看到穿着一身纯黑色休闲装的莫非天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庞大的身躯闲适的陷在沙发里,乌黑油亮的长长卷发披散在肩膀,而那双深沉的蓝眼,从我推开门,就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

有种被毒蛇盯住的青蛙的感觉。我觉得背后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这个男人,即使静静地坐着,那巨大的压迫感,也会让我无法顺畅的呼吸。

“莫少爷。”我微微点了点头,跟他打招呼。

“过来。”

身体在听到他声音的同时就开始动了,我的神经对他的命令已经到了条件反射的状态。

温顺的走过去,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坐下,就乖乖的站在他身边,偷偷看了一眼那张白的透明的俊脸,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不过根据我前几次的经验,还是坐下的好,免得待会儿真有什么让我吃不消的“节目”,好歹我还不会难看的跌个跟头。

颤巍巍的挨着沙发的边坐了,两条腿却不敢完全卸力的放松下来,还得支撑着身子大部分的重量,仿佛那个沙发会咬人似的,随时做好了跳起来的准备。

支撑在沙发上的手突然被紧紧握住,然后一个大力一带,只觉得身子扑了出去,手撑在温热厚实的物体上面,掌下还缓慢有节奏的咚咚跳着,定睛一看,我就成了爬在他身上的姿势,视线好死不死的正好对上他的眼,那诡谲莫测的沉蓝的眸光,让我的胳膊一软,整个人就伏倒在他的胸膛。

我刚要起来,就被一条胳膊压住了身子,整个人就成了陷入他胸膛的状态。

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着,血压好像一下子飙到最高,眼前也迷迷顿顿的一片金星,我连大气都不敢喘,尽量让自己的身子乖顺的一动不动,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存在感消失。

“莫少爷”,我鼓了鼓勇气,终于出声问道:“您想赌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我,雪白的指尖在我的颈侧缓缓的滑动,冰冷的感觉让我浑身抖了一下。

“你很害怕?”

我低垂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声如蚊讷。

“即使这样,你也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