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愣住了,脸上还挂满了泪痕,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说什么,他飞快的撸了一把脸,顺了顺气,断断续续的哽咽着说:“就在五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什么?
那不就是莫小姐说的那个房间么?
好吧,趁着现在大家都还在宴会上,我只要动作快点,放回去之后再赶快回来,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你告诉我具体在什么位置放着的,我现在就去。”我深深吸了口气,飞快的说。
“是在……在房间最里面的……试验台上,有一个玻璃匣子,这个就……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他还有点抽噎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道。
一时间我那点气也被他满含泪水的眼睛看没了,只好无奈的发句牢骚:“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只……只在爸爸那里见……见过一次,爸爸宝贝似地捧着,说这个是……是什么东西唯一的解药,反正很……很珍贵的。”
真是,根本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嘛,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东西放回去,这次来了这么多宾客,莫非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怎么样吧。我乐观的想。
大厅里正热闹着,我溜着墙根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可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阴冷声音喊了我的名字。
“夜泉。”
“什、什、什么?”我惊吓的直结巴。抬头一看,我的心脏都吓得停了一拍。
“莫少爷……”我小声打着招呼,垂着眼,视线游移着,不敢看那双仿佛能透视人心的蓝眼。总感觉被他看到眼睛的话,会连心底的秘密都被一点不剩的挖掘出来。更何况,现在我的口袋里,就有一个能要人命的大秘密。
头顶上的视线刺的我发麻,周围的声音似乎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的声音,那冷锐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而他久久不做声让我更害怕了。
他……莫非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会吧,刚刚都没有人看到我,我很小心的。
可是,他是莫非天啊,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双眼的。
逃不掉的,肯定逃不掉的,他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坦白吧,或许他还能放过我!
那个萧阳就不管了,到时候我会帮他尽量说情的。反正到这地步,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是他运气不好,不是我不帮忙,对吧?我安慰着自己。
“你去哪里?”冰冷的阴缓的语气,像是一条在刺探猎物的毒蛇信子。
内心剧烈的挣扎着要坦白,说出来的却是:“我,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没有回答,这是不是表明他同意了?
我偷偷的揣测着他的思想,可是头还是不敢抬起来,不敢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只看到黑亮的皮鞋终于缓缓的动了,走到我身边,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
“你自己知道怎么走,对吗?”
我的呼吸突然一窒,脚上似乎越发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好在莫非天留下这句模凌两可的话之后,就缓缓的走开了,否则他一定会看到我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五楼,我左右看看,走廊上空无一人,太幸运了,门口也没人看着,我还以为刚才那么多人搜查,戒备会很严呢。
我扭开门把手,先打开一条小缝往里面瞄去,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
门又推开了一些,我探头探脑的小心走了进去。
一进门口,就感觉像进了冰窖一样,我搓了搓冻得直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呼出一口白气。
好冷。我哆哆嗦嗦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