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啊，为什么不能说？对啊，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些回忆……

回忆中的一幕幕，那个被压在一群男人身下的少年，变成了我，在卫生间里，在教室的课桌上，在小树林中……一次次，那些人把我的衣服撕开，啃咬着我的身体，拉开我的大腿，急不可耐的把粗涨发紫的下身捅进我的身体，剧烈的□着……鲜血、□、欲望的味道……

我飘忽的意识引到着自己的手伸进尉刑的裤子，那低媚的声音仍然响着：

“他们掰开你紧闭的大腿，套出□，就……”

“不……”极微弱的声音，从那张颤抖的、苍白的唇中传出。

“你都忘了吗？不会忘记的吧？因为……我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啊。”我微笑着在他耳边说。

“不……不要……”怀里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剧烈，那双空茫的眼，慢慢的、慢慢的，有些什么注入进去，让那双眼有了焦距。

体内的那个邪恶的东西鼓噪起来，叫嚣着：让他痛苦、让他崩溃、让他发现自己的肮脏！

可是脑海中有一个微弱的小声音在哀求着：救救他，他是你的朋友啊！

不！你一直嫉妒他，现在他变成这样了，你其实是非常开心的吧？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希望他好，我想让他清醒过来的……

就在我整个人都陷入极度的混乱时，那双黑亮的、盈盈水光的、脆弱不堪一击的、破碎般的眸子哀哀的看向我，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在那越来越近的清晰的瞳孔中，我看到自己妩媚的笑着，一只手轻柔的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用力拉下他的裤链，嘴唇，含住他那柔软凉薄的双唇。

唇中，带着苦涩湿凉的味道。

心中，平静犹如止水。

“啪！”声音不大，但很清脆，在这微凉的夜中却十分响亮。

我的脸被打得用力扭向一边，唇角火辣辣的痛，还真是狠啊。

我伸进尉刑裤子里的那只手已经被清宇抓住，而脸旁，尉刑那只颤抖的手，正牢牢握在月冥流风的手里。那双幽深冥暗的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中流动着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我轻轻挣动着，把手抽出来，两只手捧住尉刑不断摇晃的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轻柔的问：

“尉刑觉得刚刚我的吻，脏吗？”

他的眼神似乎仍在不受控制的飘忽着，身子还在剧烈的颤抖着，刚才一定把他吓坏了吧，又让他想起来那恶心的一切，对不起。

“尉刑觉得被我碰，也很脏吗？”

终于，那双视线平静下来，水光盈盈的，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透彻，晶亮的瞳孔慢慢的溢满了痛苦，但是仍然坚强的对着我的眼。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终于又有了光彩，虽然脆弱，虽然还有动摇，但是，却清亮晶莹，饱含着生命力，不在空荡荡的一片荒芜。

“尉刑，脏的不是你，而是那些混蛋！”

“我也是个混蛋，居然用这种方法。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有些自责的说，愧疚的看着他，心底有些紧张，他――会不会原谅我？

他轻轻摇了摇头。

眼泪，从他那双漂亮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眼中滑落下来，他清楚的小声说：“夜泉的唇，很香、很干净。”

“尉刑，太好了，你终于说话了。”我惊喜的说着，对着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能不能原谅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刚刚……我刚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我紧张的看着他颤着声说。是啊，刚刚，我是怎么了？心底，似乎有答案，可是我却不愿正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