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你没说,我自己住在那个地方,始终没法安下心来,阿遂,有时候我都感觉,你是要抛弃我了。”

少年人的情感直白又热烈,然而这些足以在任何一个人心脏上炸开烟花的话,却没让江遂受到多大的震荡,因为他已经瞬间紧绷了脸,条件反射的往四周查看。

他怕羽林军会听到卫峋刚刚说的话。

身为一个皇帝,对摄政王说出这番如同没断奶的孩子一样的话,就算无伤大雅,他也会被人们暗中耻笑上好一阵子。

卫峋一看江遂的反应,他就知道江遂在想什么,挫败的垂下眼,卫峋说道:“别看了,没有人,我是自己出来的。”

这下江遂吃惊了,“你自己?!”

撩起眼皮,卫峋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当然,按照规矩,这个时间我应该还跪着。”

江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把这事忘了。

也许是看江七扮演自己太有意思,也许是看卫峋来找自己发射和解信号太开心,总之,他没想起来,今天晚上皇帝是应该待在祠堂里的。

如果是在皇宫里,江遂肯定让他回去继续待着,毕竟表面功夫也是很重要的,但现在卫峋已经在宫外了,此时回去,更加招摇。

还有就是,来都来了……

江遂问他:“吃晚饭了吗?”

卫峋老实摇头,“没有。”

江遂听了,从善如流的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见卫峋还站在原地,他扬了扬眉,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前带了一下。

只一下,他就把手松开了,但他身后的卫峋,已经忍不住的把嘴角翘了起来。

江遂有多不喜欢别人碰他,卫峋最清楚了,即使是跟他关系非常好的鲍富,也不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碰他,平时能做出最亲密的动作,就是拉拉衣角。

卫峋知道自己在江遂心里有多特殊,而且他十分享受这份特殊。

大晚上的,各大酒楼都满了,只有天子望远还会为贵客留出几个固定的雅间,时隔没多久,再一次来到天子望远,卫峋本想把面具摘掉,但是江遂阻止了他。

一晚上他已经见到不少同僚了,搞不好天子望远里也有朝中的人,卫峋最好还是戴着那个面具,不然明天就得有御史上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