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正皱眉批评儿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周勤矣不服:“成何体统的人是我吗?我又没说错,皇上这些年对他这么好,不就是被他迷乱了心智!”

越说越过分了,周公正瞬间肃下脸,他呵斥道:“不知实情就颠倒黑白,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是你认识摄政王,还是我认识摄政王,读书明理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长眼睛是用来干什么的,给你眉毛当装饰的吗!”

周勤矣:“……”

他刚刚确实是口不择言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清楚摄政王私底下是什么人,如今的印象,全是从别人那口口相传听来的,但是固有印象一时没法改变,而且他爹都没怎么夸过他,却总是在他面前夸奖摄政王有多好多好。

他心中不服气,一屁股坐下去,他赌气道:“我看父亲也是被他迷惑了,摄政王好生厉害啊,除了陛下,连您都敌不过他,幸好我不认识他,不然,我也得遭殃!”

周公正被他气个半死,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骂,隔着半个周家,都能听到他训斥周勤矣的声音。

周勤矣被骂了一早上,人彻底蔫了,一天都没出去吃饭,就在屋里给左知秋写信。

把苦水都写进去,可是即将装进信封的时候,他又犹豫了。这里面的话要是被陛下或者摄政王知道,他就是不死,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连左知秋也会被连累。

最终,他只能恋恋不舍的把那封信烧了,一边烧,他还一边愤愤的想,他说的本来就没错嘛,皇上怎么可以娶摄政王,就算娶,他也该娶一个和他更配的人啊!

比如左知秋,他不就很好吗?比摄政王强一万倍!

信纸都烧成了灰,周勤矣总算感到腹中饥肠辘辘了,他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此时天已经黑了,连他爹娘都睡下了,本是赌气不吃饭,如今他却因为忍受不了饥饿而放弃,说出去实在太丢人,于是,他没叫下人,只自己一个,偷偷摸摸的往厨房走。

可他不知道的是,厨房前些日子遭了小偷,做饭的厨娘被污蔑是监守自盗,气的提起菜刀想杀人,为了自证清白,她特意在厨房大门上放了一块四斤重的石砖,只要那人敢再来一次,就必定会被石砖砸个头破血流。

厨娘想的非常好,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砖头,没砸到小偷,反而给周家二少爷砸出了一段奇妙之旅。

周勤矣饿的胃疼,好不容易摸进厨房,还没反应过来呢,从天而降一个东西,直接把他砸晕了,再醒过来,他觉得头疼无比。

还有一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喊着他,“儿子,儿子你没事吧?都怪妈妈不好,不该突发奇想,让你和豆豆赛跑,现在好了,你不仅输了,还摔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