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七点,白言被手机闹钟吵醒。
少年睡眼惺忪从床铺里坐起来,蓬松的白毛乱糟糟的。
他随意揉了两下眼睛,伸直手臂去捞床头黑屏的手机。
手指嗯了好几下,息屏的手机也不见反应,少年靠着床思考,大脑缓慢转动,终于发现原来是关机了。
这部手机是他从一个二手市场淘来的,掉电掉得特别快。好在经久耐用,又价格便宜,所以一直没有换掉。
确定了大致时间,Omega把手机接上充电线,也没再管它。
少年掀开被子,拖着迟缓的身体,慢吞吞挪向洗漱间。
洗漱完毕,白言抬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和镜子里脸颊绯红、眼神飘忽的白发少年对视,他才缓慢地察觉不对劲来。
被忽视的干涩从喉咙处窜上来,白言皱着眉头咳了两声,嗓音果然有些哑。
镜子里的少年闪过一丝习惯性的无奈,知道他又感冒了。
大概是因为昨天吹了冷风,昨晚又没有睡好。他的身体就是这样,稍微着凉就容易生病。
还好现在不算严重。久病成医,白言吞了两片维生素,打算早饭后再冲泡一袋感冒冲剂。
他又喝了大杯热水,感觉精神好了不少,穿戴好准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