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接过茶盏时,她细白的指触到手背,顾卫东便如触电一般,突兀地撤了手,那满杯滚烫茶水便要全泼她手背,幸而他反应迅速,硬生生挡上去,遮住了大半,只余滚下几颗滴她手背,灼出桃花似的艳。

熙纯嘶地倒吸一口气,他的烫伤不严重,只是看着红赫赫,吓人的很。

“痛不痛?”

她凑近了,细白柔荑将他的伤手捧在掌心,轻轻吹气,像是对待分外珍贵的宝物,柳眉微微蹙起。

而顾卫东全身肌肉都绷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想要抽回,却突兀地失去了力气。

这算什么呢?她早已放下,他却连触碰都难以忍受。

“咯噔!”瓷杯被放到桌子上,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顾卫东低垂睫毛的颤了颤,随即感到那温暖细腻的触感远离了手掌。

叶泽耘脸色不愉,沉声道,“怀安,拿医药箱过来。”

离开前,许知韵回头看了一眼,连她也说不清为何要回头,但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灵敏的,她匆匆一瞥,小叶太太瓷白的侧脸微微低垂,看起来温柔而无害,但她内心的不安却始终未能消弭。

熙纯察觉到那道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某种恶意隐藏在心底最深处,她想,这位女主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嘶”

细弱的手腕被牢牢抓住,熙纯微微睁大眼,眼圈立刻浮现一圈薄红。

叶泽耘脸色如常,似乎没听到她轻声吸气,苍白的手指蘸取药膏,在她手背几点灼红上摊开抹匀。

“小纯,”他的声音温润,连带着手指也是玉一样温冷,一寸寸滑腻过肌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还不能离开叶园。”

叶泽耘的视线自她绯红的眼尾略掠过,顿了顿,意有所指道,“至少在查清明宇的死因之前不能。”

世界四、备胎舔狗的上位

“知道了。”熙纯低低应声,瓷白的脸上浮现悲恸。

丈夫死了,一开始,她是伤心的,可是到后来却有点怨恨他,恨他说过给她一辈子荣华富贵,却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更恨他让丧夫的自己成了海市的笑柄。

小时候起,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私生女、是个野种,这是一辈子也洗不掉的原罪,而妹妹才是真正的沉家小姐。

熙纯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却恨极了,凭什么沉父的过错要她来承担?明明是男人乱搞出了事,最后所有的罪孽竟然是由所谓的私生子全盘接过,简直可笑!

因着这股恨意,她几十年来用尽心机往上爬,又费了不少力气让叶明宇对她非卿不娶,可不过叁年,他死于车祸,也连累熙纯到了如今这尴尬的境地。

明宇死得蹊跷,虽幕后主谋不大可能再针对熙纯,但叶泽耘生性谨慎,又因多年身居上位,分明是好意护她周全,听起来却像威胁了。

他眸光一动,不由放轻语气,与她解释,“不让你出门,是担心有什么不测,不能及时护你周全。”

“要是有急事要出门,便叫怀安开车,他总比其他人机灵一点。”

熙纯知道这事无可厚非,只得乖乖点了点下巴,“我知道了。”

站起身,羊毛衫滑落到了腰间,冷意叫她打了个寒颤,熙纯拢起衣服就往茶室外去了。

海市贵圈的这么些谈资,叁分真七分假,说邵一淳和她有过一段这纯属是胡扯,他配么?这么个人形泰迪。

往年里,熙纯瞧他不起,不过她看出来妹妹对邵一淳情根深种,因此和他玩过长达叁年的暧昧,彼时熙纯的鱼塘里可谓量多质优,分给邵一淳的定位也就是个备胎舔狗,谁知道一晃几年车爆胎,她还真得琢磨着给备胎提上正轨了。

心里想着事情,熙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