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河心里一愣,突地跳了下,她声?音越发轻而柔试探问:“你妈妈,是叫沐司雪吗?”

“对啊,大姐姐,你怎么知道!”乌溜溜的眼笑成了月牙的形状,她这才发现,小女孩不?笑时,眉目和小时候的她很像。

她差点落出?了泪,忆禾……忆河,沐司雪是想将她的感情变成回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赴死吗?她又带着小小的希冀,问忆忆几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忆忆是三岁,而且

“我三岁啦!前几天我家里也来了位姐姐,我妈还?不?允许我喊她姐姐!”忆忆叉着小腰有些不?爽。

只是她说完了这句话后,面?前的这位姐姐突然蹲下了身,将她紧紧抱住了,比妈妈抱她还?紧。

“对,你不?能喊她姐姐,你得喊她别的称呼。”

“那喊你什?么?”

“忆忆,我就是那天来你家的那位‘姐姐’。”她摸着忆忆的小脑袋,心田柔软地像棉花糖,被巨大幸福包围,忆忆,你应该喊我母亲。

一种巨大的狂喜,在心里奔腾,当晚,她兴奋地失眠了,难怪沐司雪不?愿意开灯,不?愿和她见?面?,可是为什?么拒绝承认呢?

她准备带上忆忆的一根头发,去做亲子鉴定,这并不?是她不?相信沐司雪,她想用鉴定让沐司雪哑口无言,不?再以孩子不?是她的为借口,再度拒绝她。

那天晚上,沐忆禾回到家也很兴奋,小孩说了好多和姐姐玩的事情,沐司雪心里奇怪,忆忆除了她,很少有这么喜欢的大人?。

“那个姐姐啊,住在我家附近的小木屋里,人?也很好看。”忆忆一边拿着带回的乐高拼,一边嘴上夸个不?停,忽地扑闪着细密睫毛,哀求沐司雪:“我能带她来家里玩吗?”

竖日?,沐司雪又偶遇晏清河,心里想着忆忆说的那位姐姐,心里突地一跳,不?会那么巧吧。

南宫玥给她送财报到办公室时,她拧着眉心淡淡回:“放下吧。”

没有更多谈话的兴致,南宫玥见?她心神不?安,便和她聊起了今天刚发生的新?闻,说出?演某国际话剧的主演,出?了车祸,送到市中心医院抢救。

南宫玥还?提了一嘴,是叫《Dickinson》的话剧。她话音未落沐司雪脸色突变,仿若夏日?突遇冰寒,面?泛苍白。

她简单交待工作,说不?好意思她要出?去一下。南宫玥点头应允。

沐司雪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心脏砰砰砰像是敲着响鼓,她颤抖打开手机,看到车祸现场的翻车图,整个人?遭受不?住,几乎晕厥。

她为什?么要躲着summer?summer是因?为她才出?的车祸吗?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甚至宁愿出?车祸的人?是她。

打车到市中心医院,问在某某路出?车祸的人?在哪个病房,匆忙推开门,她愣了神,哪里有晏清河。

头上裹着纱布的是导演约翰,对方受了轻伤,热情地对她打招呼,对她能来看望,既感动又受宠若惊。

沐司雪心稳了下来,和约翰结束寒暄后,放出?晏清河的黑名?单,拨打对方的号码,却无人?接听。

难道summer离开A国了吗,她不?安地想,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差点趔趄。

“那个姐姐啊,住在我家附近的小木屋里,人?也很好看。”

想起忆忆跟她说的话,沐司雪心存一丝希望,忆忆看到的那个人?是summer吧,如果不?是住在她家附近,又怎么会每早恰巧偶遇。

遗憾的是,她来到小木屋,这里却空无一人?,只有门口的秋千,孤零零地随风偶然摇了摇,柔嫩的藤蔓,在无人?处欢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