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的祖母狠狠斥责了一番,为帝者怎可如此慌慌张张,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眼,挑了一个废物?继任。”

她?感慨道?:“若不是我机灵,恐怕已经被暗卫解决了。”

赵如初:“……”

被迫听了一耳朵母皇的糗事,让她?很不自?在。

女帝从她?手中把日记拿回来,重新封存好,正色道?:“太祖皇帝,是一个异人,自?称为穿越者,林氏酒楼的老板林珂,同样是一个异人。”

经过刚刚的缓冲,赵如初已经整理好所有?情绪,闻言点?头?道?:“正是,女儿?已经察觉端倪,今日特意一见,她?似乎以?为我和她?是同一类人。本是来向母皇回禀此事……”

不料先被塞了一个大炸弹。

女帝:“你觉得她?如何?”

赵如初沉吟道?:“她?对?自?己的身份同样不满,应当有?一定的手腕,警惕心高,可面对?我时戒心太低,轻而易举就交付信任,有?些矛盾。”

“不过为人热情,不拘小节,想投奔大梁之心为真。”

女帝:“因为她?已经遇见过一位穿越者了,来大梁,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同伴。”

“接触她?的事交给你,要继续隐瞒身份,还是吐露实?情,选择权也在你。”

这是一个考验,赵如初心知肚明,一个看她?是否能成为合格的继任之君的考验,如果她?选择错了,大概也有?暗卫在等着她?吧。

年轻的公?主没有?思虑太久,就给出了她?的回答:“我选后者。”

“我大梁行事向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身为储君,又怎可没有?用?人之胆,容人之量,以?小人行径骗取信任,实?我不屑为之。”

女帝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后者神色如常。

“好,你回去吧。”

赵如初面色坦然?,并不为此窃喜,躬身行了一礼,“女儿?告退。”

随后转身走出书房。

她?返回自?己寝殿,头?一件事就是吩咐女官,准备一份重礼,乃是明日登门致歉所用?。

这一晚她?没有?睡,也没有?打坐入定,而是睁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整晚,脑中思绪纷杂。

太祖母是异人,她?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带领大梁发?展成如今的模样。

林老板同样是异人,她?为表诚意,已经拿出了许多种子,但?她?还有?奇异之处。

她?是如此,那?其他的异人呢,是否各个皆有?不凡之处?

赵如初心潮火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贤人林正言多年前曾大肆批评过大梁,言此地乃是蛮荒之地,她?对?此毫无芥蒂,亲自?与其详谈,请人出山,两人甚至成了忘年交,后者答应她?暂且瞒下此事,在除掉贵妃一事中出力。

不知道?被赐死的贵妃死前会想什么。

她?有?胆量,也有?肚量去吸纳这些异人,希望她?们能为自?己所用?,能在大梁落地生根。

母皇有?她?的国师,她?也想要属于自?己的国师。

赵如初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坐起来,亲自?又去库房挑了几个贵重的宝贝,都是御赐之物?,只希望明日上门致歉的时候,林老板多少能看到她?的诚心。

一次不成就多来几次,三顾茅庐的故事,她?还是听过的。

不过如此说来,或许故事不是杜撰,而是确有?实?事呢?

她?在床上像个兔子似的,扑腾扑腾没个安生。守夜的女官心里纳闷,不知道?自?家?殿下为何如此兴奋,上次她?这样,还是头?一次上朝领了剿匪一事的时候。

另一边,叶回生和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