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太顿住。

沉默半晌，她?开口：“到底为什么非要让平真当这个德丽的接班人？”

“我就两个孩子?，游略对从商不感兴趣，平真有兴趣，也有天赋。我想从我的角度，这是很顺理成章的安排，并没有‘非要’。”

“可是现在因为你?的顺理成章，全港城都?是关于平真的流言蜚语，难道你?认为这就是好的结果？”

“那么这些流言蜚语会有什么影响吗？”

林季芹不疾不徐：“我不在意，平真也不在意。廖太太要是在意的话，尽管去澄清好了，我们不干涉。”

“阿芹！几十年的感情，你?非要这么别别扭扭地跟我说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廖太太不肯信罢了。外头传再凶又?有什么紧要？我林季芹不是明星，也不竞选委员，从不靠名声吃饭，只要没人跑到我面前讲就好了。况且小道消息无从下定论?，也不会影响德丽的公司发展，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顾虑的？”

她?披上外套，已经有了几分要送客的意思?：“浪费时间。”

“那孩子?们呢，孩子?们的名声对你?来说也不值一提吗？任凭她?们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被泼脏水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你?也无动于衷吗？”

“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宝宝，自己委屈自己会发声，廖太太没必要把人想得太脆弱。”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阿芹。”

廖太太满脸失望：“事到如今，还是只在意公司、发展，在你?眼睛里，赚钱难道比保护孩子?还重?要？”

“钱当然?没有孩子?重?要。可我的孩子?觉得这些流言不值一提，也不觉得她?的名声因此遭受了什么影响，并不需要我保护。”

林季芹还是那副从容的态度：“至于其他孩子?的名声，我想应该由她?自己的母亲去保护。是吗？”

“……”

“故人见面不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好心提醒一句：公司发展还是很重?要的。廖太太要是多把心思?放在公司上，可能今天也就不需要把自己女儿?的名声托付给另一位母亲。”

她?理理衣摆：“我还有个开业活动，先走了。酒店十点会过来打扫，廖太太注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