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神经病?!”
俞晚都懒得看她,转身直接回了自己工位。
她几乎没有在同事面前表现过这样冷漠的态度,向来都是礼礼貌貌的,极有教养可见陈珊妮的话是真的气到了她。
但陈珊妮今天提起这桩事,就是抱着撕破脸的想法,完全没打算见好就收。
于是她蹭地踢开椅子,不依不饶厉声呵斥:“你说谁神经病呢俞晚?你有本事别躲,你站在这儿给我把话说清楚……”
“吵什么吵!”
……
……
盛夏时节,南方的潮热并不好受。
门后那盆冰块已经化完了,几只老式风扇吊在头顶,发出嘎啦嘎啦的拖沓打转声,窗外是喋喋不休的蝉鸣。
所有一切都叫人心烦。
更别说副厂长就站在门口,紧皱着眉,脸色很难看:“墙上就挂着钟,到点报时,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午休时间过去半小时还在这里吵吵,要造反啊?办公室一间间都挨着的,考虑考虑影响!这里不是喝茶看戏的地方,要是不想工作趁早交辞职报告!”
所有人都静若寒蝉。
就连陈珊妮也下意识低了头,沉默几分钟后,僵硬地拉回椅子坐下。
“再让我听见你们大小声,这个月奖金全扣光!”
副厂长显然是气得狠了,丢下这一句话拍门就走。
只留半条走廊的寂静和胆怯。
俞晚垂下眼眸,翻开手里的账本和单据。
只有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才淡淡勾唇,扬起一点弧度。
逐梦年代
下午太阳渐渐没有那么盛时, 俞晚给?游略打了个电话。
她站在门卫室的檐下,语气带几分烦恼:“游略,你今天几点下班呀, 有没有空来接我一下?”
“怎么了?”游略显然很意外:“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有人跟我斗法, 却拿你做筏子……我总不能站着挨打吃闷亏吧, 所以想?让你亲自过来辟个谣。”
“辟谣?”
“总之你开车来一趟就行了。”
俞晚望着前方连绵的厂房,抿抿唇:“而且姚副厂长不是正好跟我们一个小区吗,她东西多坐公交不方便,我们顺带也?送她回家。”
“行啊, 我都可以。”
虽然?不知道?俞晚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但人情?世故方面,她向?来比自己通透。
游略很痛快就应了声好:“那你几点下班,我准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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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吧。”
“要不要给?你带份东街的炒土豆?”
“你有时间的话当然?好呀。”
俞晚眉眼弯弯,想?着他?既然?要路过东街, 又托他?买一对新奶瓶。
之前苗苗的奶瓶, 被早上起来睡眼惺忪的游略踩碎了,非常贵的瓶子顷刻只剩残骸,阿姨心疼得呼吸停滞,忍不住重重拍了游略肩膀好几下,俞晚在旁边乐不可支,笑得想?死。
所以本来他?们也?约好了今天晚上要出?门逛街,庆祝俞晚复工,顺便购置一些母婴用品如果不是讨人厌的陈珊妮女士,今天应该是个很愉快的日子。
有些人真是可恶至极!
好在跟游略打过电话后, 俞晚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她在门口略站了站才转身回去工作, 只是上楼梯时没直接朝办公室的方向?走,而是拎着蛋糕拐向?另一条走廊。
“姚厂长。”
她猜得没错, 这个时间,姚副厂长就在走廊边给?绿植浇水。
听见?熟悉的声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