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惨痛教训后,他此次行事谨慎许多,没再主动送上门迎接羞辱,选择了让游棠打电话给他。
母亲叹息:“游略,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
“是,你发脾气也得有个头。你知?不知?道,周围亲朋好友因?为你的?瞎胡闹通通不得安宁,关心你的?人都要被你伤透了。”
她的?嗓音沙哑又?疲倦,就像在面对一个叛逆、不懂事、让她操碎了心的?顽劣儿子?。
只是游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们家有什么亲朋好友。除了周成林。
“那可能?是我误会?了。”
他哂笑道:“我还以为你们闲得很?安宁,才有空天天调查别人电话号码。”
“游略,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一直这么说?话。”
游棠深吸一口气:“我听说?你自己去学校报道了,复读怎么不和家里联系?也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现在住在哪里?”
好虚伪的?担心。
不然至少问一句学费和住宿费够不够呢。
“想知?道的?话有奖竞答,五秒内说?出我高中班主任的?名字。”
“……”
“看吧,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男生轻轻叹息:“很?遗憾,竞答失败。”
“游略!”
“我觉得,你们有时间跟我耗,不如多关注关注程学真。她可没我这么好心肠,被三番两?次挑衅还不计较。”
游略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游女士周先生,锦衣夜行,小心火烛啊。”
“什么意思?”
周成林忍不住接过电话:“你又?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什么都不做。”
男生弯弯唇:“我比较喜欢在原地看你们狗咬狗。”
“逆”
周成林立刻发怒,抬高声音,然而?才吐出半个字,就被对面直接挂断电话。
咔嗒一声非常利索,以一种极其?高傲,极其?不耐烦的?态度。
仿佛压根没把他当爹。
仿佛前十几年那个温驯顺从的?儿子?都是幻象,是傀儡,是臆梦。
仿佛现在对方已经摘下面具,手持长矛,招招往他面上扎、往他心里戳,电波切断的?同?时恨不得把他的?灵魂也给斩断了。
更气人的?是,周成林忽然意识到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名声、道德、金钱、法?律……任何途径,他都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
“不能?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我总得……总得让他吃点苦头……”
周成林压抑着怒火,胸膛急速起伏,可惜后半句威胁来不及说?出口,因?为手里电话又?响起来。
他妈的?……额,不是逆子?回?拨。
竟然是妻子?程学真。
他愣住:“喂,学真……”
“你人在哪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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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人在哪里?”
极其?不善的?诘责语气,比起关心更像兴师问罪。
联想到游略刚才的?话,周成林忽然后脊发凉:“我在外面啊,在图书馆看教材,怎么了?”
“你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家里的?事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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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在外头潇洒。”
“你误会?了,这学期系里给我课时任务重,之前旧教材完全不能?用……”
“别跟我扯这些,课时任务重课时任务重,你一周能?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