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取完钱后,就叫了辆人力车,跑到南街最大的金店。

俞晚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在这五个月中,她卖掉了当初作为聘礼的手表,支援游略做创业的启动资金。

而因为工作忙,游略却没有在这个孩子身上投入到作为父亲应该要投入的精力。

胎儿怀相好,俞晚工作又轻松,很多事情她都说自己可以应付,表现得就好像和怀孕前没什么区别。

但游略自己心里清楚,任何一个孕妇,宝宝在肚子里再安分,她都不可能和往常一样康健自如。

俞晚只是不说而已。

从客观事实上讲:这五个月,游略不仅没给家里带来多少进账,还“吞没”了那块最值钱的表,同时更没有尽到陪伴的责任,大部分时间让妻子独自承担怀孕的艰辛和迷茫。

唯一改变的就是,他给予了一些正面情绪价值。

因为游略比从前上进耐心许多,所以在俞晚看来,他已经达标了,这种满意和愉悦,勉强对孕妇的怀相稳定起到了部分作用。

然而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月底,公司入账了一笔大额广告费,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的一些收入,两位大老板自己充当财务进行结算,结果发现减去之前投入的成本和日常运行开支外,他们竟然还有一笔数字可观的盈余。

陈璞和游略是匆匆忙忙成立的白龙行者,原始协议的所有条款都立得很粗暴,股权分成一律五比五,完全公平的对半分。

游略揣着这笔钱,兴致勃勃地打算去给俞晚买个婚戒。

当初结婚时,什么都没有,婚纱也没有,婚礼也没有,钻戒更是没有,不仅是周围朋友,连游略自己都觉得寒酸得过分。

听说俞早结婚时,除了彩礼外,夫家那边还给买了空调和彩电,还有一台高高大大的电冰箱。这件事情在雩县家属楼传了半个多月,到俞早怀孕的消息出来,又被左邻右舍们提起来回忆。

游略自己心里清楚,两姐妹都嫁人怀孕,境况却天差地别,那些人对于俞晚肯定没什么好话。但俞晚从来没拿这些舆论八卦给过他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