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占了多少便宜?”

她抿抿唇:“当年我爸出事,公社里还给了不少赔偿补贴的,那些钱我到如今也没见着过一分。”

“我外公生前是赤脚大夫,我妈出嫁的时候另外给陪嫁了两根老参,他们竟然一直瞒着我。后来为了俞翔上学,要在雩县买房子,他们偷偷把参卖了凑钱,我表婶娘看不下去,躲到屋头后跟我说了这事我才知道!”

“我跑去问,我伯娘倒又装起好人来,叫我放心,说那房子有一半肯定是我的。可他们房子买都买了,也没见加上我的名字,怎么就一半是我的了?”

俞晚冷笑一声:“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诚心,等到他们死了平分这遗产,还要等好几十年呢!”

“……”

游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前情铺垫,那部纪录片里一概没有提到。估计是不利于塑造女主角人设,所以被导演艺术删除了。

可对于经历着真实人生的俞晚来说,每一样都不是可以轻松过去的小事。

他沉默片刻,想说“不必忍,大不了我陪你去把话说开,该自己的东西就要拿回来。”

但是沉思过后,还是安慰般摸摸俞晚

弋?

的脑袋:“没关系,我们不稀罕这点东西。他们非要争就给他们好了,至少这样,谁也没资格说你忘恩负义。”

其实根本不止“这点东西”,但没凭没据的,俞晚也讨不回来多少。

当初就连跟她亲妈最要好的表婶娘,也只愿意在私下偷偷提点她,要是真闹起来,村里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失孤小姑娘跟俞家翻脸。

曾经俞晚也不甘心,也每天夜里都计划着要如何“争家产”,权衡利弊后,到底还是无奈作罢。

现实就是这样,你觉得委屈,对方说不定还认为养大了你已经是莫大的恩德。

既然如此,倒不如潇洒一点,走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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