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还如何抄写?

案桌上没有多余的笔,若要自已去拿回毛笔,就势必得起身走过去。

所以,保持身体不动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扶苍犹豫不过瞬间,就起身去取了毛笔回来。

染了墨汁的宣纸已经不能再用,扶苍没有犹豫地把抄写半张的宣纸舍弃掉,重新取了张纸,蘸墨重抄。

马步扎下之前,他转头看了眼屋里的沙漏,已经走了一小半,他走过去,把沙漏也调成重新开始。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才重新扎下马步,握着毛笔开始抄写。

平心定气,收敛心神。

没有人打扰他,两个时辰过得其实并不难熬。

只是等他完成任务已经入了深夜,扶苍揉了揉手腕,活动一下四肢。

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他觉得自已不该在这个时辰去打扰师父、师娘休息,于是他把抄写好的文章一一铺开在案桌上,默默熟记于心。

与此同时,扶苍开始在心里思索着天亮之后如何跟师父请罪。

主子以前说过,师父教人特别严厉,犯了错的手下或者儿子,最直接的教训方式就是藤条。

不伤筋不动骨,却能让人体会到刻骨铭心的疼痛。

扶苍不由想着,他应该先去准备一根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