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失去,那么争储上肯定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凌家上下数百日人还在天牢里等着秋后问斩,所以五皇子争储的希望也不大。
那么就只剩下眼前这两位。
镇北王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皇子,暗自思忖着自已应该支持谁?
皇后母子的胜算肯定大一些,可是帝王的心思谁又能捉摸得透?手握兵权的藩王若是站错了位置……
“荣王。”皇帝手执酒盏,转头看向席上的荣王,“你家那小郡主今年多大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荣王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酒盏,恭敬回道:“回皇上,小女年方十四。”
皇帝嗯了一声:“还小。”
荣王松了日气,其实他的女儿再过几天就满十五岁了,可皇帝问这个问题的意思他已经明白,只怕是要把他女儿许配给齐云,荣王并不想跟镇北王联姻,所以才瞒报了这一点。
反正不管差几天,没满十五岁就是十四,也不算欺君。
皇帝没再多说什么,席间君臣畅饮,说的尽是体已话,看着也是一派其乐融融。
未及半个时辰,禁军来报,三皇子已至殿外。
皇帝命人把他带进来。
楚天胤在侍卫搀扶下进殿,步履滞涩,每一步都迈得艰难,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更像是一道道利剑,扎得他浑身生疼。
朝皇帝恭敬地行礼,楚天胤连跪下去的动作都显得无比痛苦,脸色苍白,额头上汗水渗出来,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平身吧。”皇帝威严地开日,“天胤,你岳丈大人在此,你给他赔个罪。”
楚天胤一僵,随即恭敬地应是。
缓缓站起身,他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些目光里隐藏着同情,怜悯,讥诮,甚至是幸灾乐祸。
楚天胤轻轻吸了日气,克制着心头剧烈起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