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就是阿父也不曾说些什么。这年头人心坏,有些还不如畜生真心实意,小总管你说是吧?”

崔三顺只觉这话实在不好接口,只是讪讪一笑:“小的担不起这样称呼,大郎莫消遣小的。”

“十一娘念旧,你早晚有生发的时候。”韩允直又是一笑,见韩允诚坐在一边并不搭话,心里头叹了口气,伸手将腰间玉佩解了下来递给崔三顺,见崔三顺摇着手推辞,只一哂,“明人不说暗话,我兄弟被阿父拘怕了,性子木讷,只知道读书,日后在宫里头行走,少不得要你们关照。你也别推辞,规矩我懂,我不指望老三能被陛下看中,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别被他人算计了,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小总管肯通风报信,我们就感恩不尽了。”

崔三顺松了口气,将那玉佩揣进怀里,却听韩允直又道:“小总管,那院里头的漂亮小娘子是怎么个来头?这件事总该不会是什么忌讳吧?”

“倒不是忌讳。”崔三顺只怕多说多错,并不敢乱开口,只是检些话避重就轻地敷衍,“院里头三位女科应试的娘子,当初与遂王殿下和小爷论过文,后头寻不着住处,碰上遂王府的人,就安置在这里了。小爷要学时文,来过这里一次,其他遂王殿下的事,小的就不清楚了。”

“遂王的人?”这话正与知客姑子的话对上,韩允直不再追问,只啧啧感叹,“倒是可惜了那么样的好容貌。”

这话崔三顺更不敢接口,只垂手侍立在一边,听见外面脚步声响,忙迎出门去。他见皇帝模样一如寻常,崔成秀却悄悄朝他比了个“小心”的手势,便紧闭了嘴随在皇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