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氏却不能接受,她一遍又一遍地回看镜子中的自己,如此丑陋、如此怪异的脸……她绝不会放过孟雪怡!

于是她冷声道:

“当时我衣襟的的确确绞乱了些许,是你好心上来替我整理不假,但

“那下人说,你悄悄往我的脖子里放了东西。”

孟雪怡大惊失色,“女儿绝没有做这样的事!”

此时走到屋子侧边的孟羽鸿听见这些话语,心中大乱。

娘亲这是在说什么?

她是在怀疑阿姐吗?

本想着帮助阿姐的他,只能在窗沿下停住了脚步,听着屋内的动静。

眼见孟澜不说话,孟雪怡神情瞬间转换为伤心欲绝,她不由分说地就跪了下来:

“母亲如此问,便是不相信女儿。

“那,爹呢?爹也不相信我吗?”

楚楚可怜的小脸让孟澜心里一抽,他上前几步,将她扶起,“雪怡,爹并非……”

孟雪怡声色凄厉:

“爹,自从前几日开始,您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得无比冷淡。

“女儿不知自己究竟是做错了哪一点,惹得父亲不快,便想着弥补认错。无论如何,女儿都不希望爹因为我而变得忧愁冷沉。

“可今日,爹将我叫来,便是想这般质问我吗?!”

她抬起脸,将双手并拢送至孟澜身前,“泪流满面地道,“既如此,父亲便将我当作罪人一般绑了去吧!”

“这……”孟澜神色愧疚动容。

枯站许久的欢颜有些不耐,悄悄拽了拽孟听枫的袖子,“什么时候能有东西吃?”

虽说时阎王会给她钱,但民以食为天,这吃饭,也是一等要事啊!

她在这看这一家子人各个心怀鬼胎,简直无聊透顶。

孟听枫摇摇头,贴在她耳边说:

“待此事了结了,便会带你去吃东西的。”

只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乔氏哪怕牙都咬碎了,也无法动孟雪怡分毫了。

她本还想借着孟澜对大病初愈的乔氏的那点子怜惜之情,让他对孟雪怡多些戒心,可如今看来,终究是白用功一场。

如此想着,孟听枫扭头去看乔氏,却发现她嘴里呕血不断,目眦欲裂。

“母亲!”她惊呼一声。

孟澜连忙看来,乔氏竟是被气得吐了血!

“神医,快,快救救她!”

好一番折腾,乔氏终于是虚弱地睡了过去。

本就无多的时日,只怕是又削减了几分。

孟澜神情惆怅,却在这时收到了门房递进来的一封信。

信上的署名,正是当日去府衙报官抓吕大师的那名家丁的名字。

他神色一凛,连忙打开来看。

看完后,对跪在地上哭泣的孟雪怡又多了几分复杂心思。

孟听枫照料着乔氏,余光瞥见他的神情,掩下眸光中的笑意。

只因她知道,那封信上写着,程才曾屡次三番地偷溜进星月小筑中,并与丫鬟银霜有过几次交谈。

程才可是与柳世子勾结谋害孟听枫的共犯,他如何也不能忽略掉这一点。

那家丁便是老嬷嬷安插在孟府内的眼线,如今已拿了金钱返乡去了。

虽说没有证据,可乔氏的指认和信中内容却让孟澜烦躁不已。

他究竟该信谁?

孟雪怡哭得伤心,察觉到一丝异常,哭声渐渐消止。

不知为何,她心中蓦然有些慌乱。

听见里边没了声响,孟羽鸿更是急切,恨不得当场冲进去察看娘亲如何了。可他的脚,竟迈不出一步。

他冷不丁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