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莺怜离开后,孟听枫便让她学着莺怜的打扮,继续做那酒栈的主人。而如今的曲梦这么一装扮,倒还真显得清丽无比。

词婉鼓了鼓嘴,冲着孟听枫道:“小姐,就不能让奴婢和曲梦换两天吗?”她也想穿这般漂亮的衣裙。

面对孟听枫,她们二人越是熟络,说起话来就越像闺阁密友般亲近。

对此,孟听枫并不恼,她心中亦是希望词婉和曲梦二人能够放下心中的束缚,与她坦诚相待。

“那你便问问曲梦,看她愿不愿意和你换了。”

闻言,词婉眼睛一亮,随即朝着曲梦撒娇。

曲梦眼睛弯弯,只道:“但你若是和我换了,可要维持好这淑女姿态,万不能这般放纵。”

若是引起外人的怀疑,进而查到医馆来,那当真是坏事一桩。

于是词婉只好作罢。

见她们二人说完了玩笑话,孟听枫看着曲梦,缓缓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是,”曲梦上前,恭敬地弯腰,“奴婢这才来,带了许多消息。”

首先便是杨雪怡,听闻她得知自己将会被再次流放之后,发了疯一般在狱里要求见孟听枫,但孟听枫此刻已然不在孟家,且狱卒并不把她当回事,从未替她找过人。

以及蕙染公主被废手脚之后,亦是要与杨雪怡同时流放北疆。

孟听枫眼神一闪,当真是好巧。

只怕不是某位皇帝始终偏心自己的女儿,故意如此安排,能叫蕙染公主从中得手,报了自己的仇。

他到底,对蕙染公主还是觉得亏欠的。

思及此,孟听枫冷冷一笑。

单单是蕙染公主从前作恶,死在其手下的人数不胜数,景祐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今天,心中竟还是向着她。

皇室成员,天子血脉,尊贵无比,却如此藐视他人性命,简直可笑!

察觉到孟听枫的不快,曲梦及时停住了嘴,一双眼睛看向她。

“没事,”平复心情后,孟听枫开口道,“继续说吧。”

得了命令,曲梦又将剩余的事情娓娓道来。

自孟羽鸿颓废不止之后,孟家家仆尽散,曹管事亦离开,那些暗处的人,曾与孟澜有过仇怨的人,纷纷盯上了他。

孟听枫冷笑一声:“只怕若我还在孟家,那些人盯上的,便该是我了。”

曲梦神情严肃:“没错,小姐。那些人最近手底下的动作并不干净,在孟府四周都安插了眼线,似乎是在时时刻刻观察孟羽鸿的动向。

“我们手底下的人仍在监视,只是……

“若孟羽鸿有危险,可要提前出手干预?”

她会如此问,便是在试探孟听枫真正想做到哪一步。

但孟听枫对所谓的亲人的性命压根不在乎,她只要看见孟家的彻底衰落,其余人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

曲梦了然,便道:“奴婢定会谨遵小姐的吩咐。”

届时,就算孟羽鸿掉入深渊之内,她也只会冷眼旁观了。

“还有一件事,”曲梦继续道,“丽娘在牢狱之内说的话,已被人写成御状,递到了圣上面前。

“但圣上目前,还未传出什么说法。”

闻言,孟听枫的眉头轻轻蹙起。

落霞酒栈培养的能人基本上遍布京城,唯有这皇宫有着密不透风的墙,她数次想用钱买消息,却也只能买到一些并不关键的琐碎消息。

像皇帝的动向和抉择,往往无人敢打探,也不敢出卖。

“不过,那些话不仅被写成了御状,上京之内也传的沸沸扬扬。”

孟听枫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她就是要负了娘亲,负了她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