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孟羽鸿来说有些羞耻,但眼前更重要的,显然是在化家家主面前镇住场子,可千万不能叫他们觉得他好欺负。
却不想,化家家主完全没有被他的这番话镇住,只轻笑着走了几步,“恪恩侯说化家家仆押着你走过来,这样的话怎能信口胡诌?”
孟羽鸿一愣,如此板上钉钉的事,他化家还想否认不成!
但化家家主铁了心不想承认,绕着走了一圈,轮流问了一遍,所有的化家家仆都对方才的恶行矢口否认。
孟羽鸿被气得面色铁青,却骤然想起,方才快要走到正厅之时,那些仆役便放开了他。
因此他被押着来到正厅的这一路,除了孟家家仆亲眼所见,化家的人必是一个也不会承认。
他便随手问了几个孟家的家仆,却见他们低着脑袋支支吾吾不敢出声,顿时怒上心头。
“好,好,好!”孟羽鸿站在厅中,丝毫不顾曹管事抛去的提醒的眼神,沉声喝道:“你们吃穿皆是孟家给的,如今却吃里扒外帮起了外人。
“既然你们未将孟家当作主人家,那往后,孟家也不再需要像你们这样不忠心的仆人!”
他一番话丝毫不留情面,孟家家仆心底本就有气,看见孟羽鸿将气全都撒在他们身上,更是愤懑不满,当即便有人离开正厅。
如今的局面已然变成一场滑稽的闹剧。
曹管事站在一旁,连声哀叹。
在收拢人心这件事上,孟羽鸿甚至做的比当场初入上京的孟听枫做得还不如。
眼见闹剧无法收场,化家家主嘴边噙着一抹冷冽又嘲讽的笑意,适时地提醒道:“既然此事是个误会,那恪恩侯也该为犬子所受的伤,解释解释了吧?”
孟羽鸿愤怒的神情一僵,眼神飘忽不定:“是,是化公子出言不逊在前,我,我才……”
他话语间极尽模糊,似乎不想将此事摊开摆在化家家主面前。
但化家家主已在上京之中沉浮多年,对于孟羽鸿的刻意模糊不清,自然是追着不放过:“哦?敢问恪恩侯,你既说犬子出言不逊,敢问他说了些什么,怎会惹怒了侯爷?
“再者,恪恩侯是承认有口角相争,随后出手伤的犬子吗?”
化家家主目光锐利,逼得孟羽鸿倒退几步,眼神迷茫又无助地看向四周。
可曹管事只看着,并不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