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闻到女人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气,色心大动,不禁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他们二人身后的破烂茅草屋。
在城郊大道之中,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之时都会搭建好茅草屋,以便自己或是他人在赶路途中遮风避雨,歇歇脚后再出发。
因此,茅草屋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突兀出现的建筑物。
如此想着,那被小兰勾住魂魄的官兵已是降低了大半警惕。
他又瞧了一眼小兰身边佝偻着腰,老态龙钟的老男人,皱起眉头。
这当爹的,看见女儿如此放浪形骸,竟是不管么?
难不成,他们家乡风俗真就是如此大胆?
见他动了心,另一人明显不同意,板着脸道:
“喂,你刚到兵马司来上任,这才巡逻第一天,就要出岔子?”
那官兵犹豫片刻,嘴唇翕动:“我……”
还不待他想好怎么解释,那身形佝偻的老人便呵呵笑着走了几步,一把握住不同意那人的手,“小伙子,你们守护百姓,辛苦了……”
那人想松开手,却敏锐地察觉到手中似乎多了一块有棱有角的东西。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赌徒,今日正因手中没有闲钱而发愁呢,如今,这钱财竟是自己送上门了。
他犹豫的时间不过须臾,便伸出另一只手覆上老人的手,朗声安抚道:
“老人家,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我们不辛苦。
“这日头大,您和这位小姐都快些进去避避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就不多打扰了。
“告辞。”
他朝着二人一拱手,拽着另一人的衣领子就往后走。
“诶,你……”
拿到钱的官兵不由分说便推着他上了马,瞪着眼说道:
“你家里人塞了多少钱才替你买到的官职?还想着玩乐?”
另一人眼见美色吃不到了,脸色变得有些灰扑扑,“知道了,叔叔。”
二人乘着骏马便要扬蹄而去,不曾想,空气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下一刻,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惊慌失措地把二人摔倒在地。
两匹马四散跑开,被摔到地上的两个人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碎裂,又纳闷不已。
“谁?!”年长的那人半支起身子,手肘撑在地上,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何等宵小,敢在此造次?!”
风声萧瑟,正朝着茅草屋走的“父女”二人也停下了脚步。
女人看懂了申哥眼眸中的暗光,松开了搀扶他的手,独自走进了屋里。
现在屋外唯余扮成老人的申哥、两位官兵,在无声地与风声对峙。
眼见没有动静,两个官兵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
马儿怎会突然受惊?
年长的官兵立刻做出了判断:“翰儿,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且不说暗中窥探着他们的是什么身份的人,那人使他们的马儿惊动,那便是要将他们留在这里。
若是再留在原地,只怕是会落入藏在暗处之人的陷阱。
叔侄俩对视一眼,立刻拔腿就跑。
却不料,那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二人奔跑不止的背影猛然停下,双膝弯曲,直直朝着空无一人的大路跪下。
冷汗流了满背,官兵心中满是惊恐,“叔叔,我们是不是……”
“闭嘴,别瞎想!”
申哥依旧佝偻着背,一双精明的眼睛扫过四周,却也没能发现任何端倪。
这时,有一清朗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二人身为兵马司的巡逻官兵,却滥用职权,放走了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
“你们可知,犯下此等大罪,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