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找我干嘛?”
萧瑾玉听到她语气中的不满,自动屏蔽,开始说正事:“根据各地州府报上来的折子,寒门学子退学的情况比较多,书院几十两银子的束脩实在太贵了,普通老百姓哪负担的起。
可是,若是寒门学子坚持不到可以科举考试,鲤鱼跃龙门的那天,那整个书院里便只剩下一群富家子弟,这不是我创建书院的目的。”
谢酒儿听了,长叹一口气:“说到底是钱的问题,可是,朝阳商行的盈利连开春之后的修路费用都保不住,在书院上已经使不上力了。”
萧瑾玉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你歪点子多,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帮忙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轻寒门子弟的束脩,不要让有才能的学子因为束脩儿遗恨终生,也让我大顺少流失一些人才。”
“书院束脩昂贵,我也算是深有体会,我家开饭庄的,生意极好,我都没办法觉得那八十多两银子是小事一桩,对其他学子来说就更是一大难题了。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束脩为什么贵的这么离谱,是夫子的俸禄高昂亦或者其他原因?”
萧瑾玉点头:“如今的大顺,能识文断字的那都是香饽饽,在一个村落里,稍微识得几个字就可以当村长。
而书院的夫子都是朝廷用心从各地考核选拔出来的,学识丰富,通贯古今之人,物以稀为贵嘛!让他们离开家乡远赴各地去教书,俸禄自然不会底。
除此之外,书院虽由朝廷出面建设,但自第一批学子入院开始,书院往后的维修以及各项杂七杂八的开支都要从束脩里抠出来,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谢酒儿还是觉得不对:“即便这样,一个学子一年束脩八十多两听着还是很夸张啊!
一个夫子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他教那么多的学子,平摊下来,一个学子一年下来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束脩啊!”
萧瑾玉点头:“是,你说的是这么一回事,但书院需要盈余应付一些突发事件,而且,贪污受贿的事情在哪里都有,水至清则无鱼,尤其是如今学识渊博的人比较少,就更难得了,所以很多事情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谢酒儿明白萧瑾玉的意思,他有他的无奈,但是听到连教书育人的地方都存在贪污受贿,心里还是很生气,如果不是有人贪墨,书院的学费何至于这么高。
“但即便不能管的太死,也不能彻底不管吧!我大概一琢磨,他们贪得也不少呢,皇上想的是留住有才华之人,可是,能在书院贪墨的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让这样的人教书育人,能教出来一些什么玩意儿。”
萧瑾玉有些吃力:“可是,人品好的不见得有学识,青黄不接,无人可用,只能这样将就,再有什么办法呢。”
谢酒儿低头一瞬间的功夫便开了口:“皇上就没想过在书院的事情是改一下规则吗?”
萧瑾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书院不属于官府管辖,能有什么规则?”
谢酒儿想起后世:“皇上既然能将农业和商业在朝廷设计新的部门去直接管辖,那为何不能管这读书育人的事情,何况,各地书院是朝廷出资建的,夫子也是朝廷选拔委派过去的。
所以,在我看来,这件事情不是说书院不受朝廷管制,其实已经在管了,只是没给夫子授予官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