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直很苍白,到了后半夜,不出意外的,还发起了高烧,但脉像还算平稳,对于退烧,谢酒儿已经轻车熟路了。
看这样子,她知道,萧瑾玉这条命她算是给保住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次日一早,晨曦微露,谢酒儿疲惫的抬头:“太极殿那边怎么样?”
这次轮不到冯良回禀,吴桓就已经开口了:“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骂骂咧咧,说你我是乱臣贼子之类的。”
“皇上的命算是保住了,补血滋养的汤药不能断了,早上喂些,中午再喂些,每次喂一小碗,过犹不及,等人醒来了就不要喂了。”
说完,爬在案几上沉沉的睡过去了,吴桓也是困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但他不敢再这个关头睡,谢酒儿睡了,他就更不敢眯眼了,总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皇上身边盯着。
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一笑,他向来是看不上谢酒儿乡野村姑的身份的,不知从什么时候,他把谢酒儿当作自己人了。
朝臣们在太极殿里被关了一整夜,其他被当枪使的一点负担都没有,眼看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了,出不去了,就往炭火边挨了下,裹着被褥香香的睡过去了。
崔大人和太上皇的几个部下彻夜未眠,看着紧锁的大门,一颗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有了这一夜的事情,如果皇上死了,他们就是拥立新君的朝廷新贵,如果皇上活了,他们就是刺杀皇帝的乱臣贼子。
“终究还是到了生死时刻,为了保护世家的利益,我做的够多了,但受益的是世家,凭什么要我承担责任。”
崔大人看着满殿的官员,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不公平,他为世家殚精竭虑,出了事情,找一个替死鬼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他便走至两位将军跟前:“宫里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皇上的命是保住了。”
说话的功夫,还不忘仔细观察二人的神色:“皇上的命保住了,那我们的命就不好说了。”
“我们?刺杀皇上的是你的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两位将军冷冷的看着他,一脸鄙夷,还想拉我们下水,我们不就是被你怂恿到宫门口闹了会儿吗?
崔大人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个莽夫,什么时候开始长脑子了:“二位这是什么意思?跟你们没关系吗?如果不是你们助我成事,我一个人怎么做的了这么大的局,现在推卸责任是不是晚了?”
谁知两位将军也是难得聪明一回:“我们助你什么了,崔大人,说话做事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你刚才什么意思,你到底做什么了,我们又帮助你什么呢?”
到底是武夫,二人嗓门子也是出奇的大,不一会儿,还沉浸在美梦中的大臣就被三人的争执吵醒。
“我们是被人利用了吗?”
“好像是。”
“我听来听去,就是他们三人合谋刺杀皇上。”
“嗯,等见到了皇上,我们就将自己听到的和盘托出,这样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就算皇上想追究责任,也只能说我们蠢,被人利用了,总不能说我们狼子野心吧!”
“对对对,就这么办!这年头让人骂一句蠢货没事,不要丢了命就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