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劳烦你通禀一声,这是本宫给皇上熬的安神汤,要趁热喝的。”

“柳贵人,您还是请回吧!皇上早就发话了,任何人无召不得靠近御书房。”

柳贵人一听这话,脸上强撑的笑意都有些挂不住了:“哼,是任何人不能吗?”说着,就看向不远处走过来的容嫔。

公公有些尴尬,根据这段时日的了解,他怎么觉得皇上会见容嫔。

果然下一刻容嫔过来时,手里可没拿什么安神汤:“公公,前两日我看皇上每次批完奏折,后背酸痛难忍,这段时日我跟太医学了些按摩提神的手法,想给皇上按摩一下,不会打扰到皇上的。

您看要不进去通传一声,万一皇上需要呢?这一坐就是一整天,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我一个后宫妃嫔,一天也没什么事,就想为皇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公公连连应承:“好,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回禀。”

公公进去时,萧瑾玉正在为奏折上的事情烦忧:“皇上,容嫔娘娘从御医那里学了些推拿的手法,担心您久坐身体不适,想给您推拿按摩,这会儿在门外候着呢。”

萧瑾玉伸了伸腰肢:“行吧!”

公公一愣,这是同意了,瞧瞧人家,这法子,算了,给柳贵人也说一声:“另外,柳贵人给皇上做了盅安神汤,也在殿外候着呢。”

萧瑾玉刚喝完一盏茶:“她做的?她们哪个会下厨,还不是御膳房做的,让宫女一路提过来就变成她们做的呢?

让她自己喝去吧!这么多奏折没批,喝什么安神汤。”

不消片刻,公公猫着腰又出了殿:“容嫔娘娘,皇上请您进去,柳贵人您请回吧!”

容嫔听了,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柳贵人更生气了,关键是也好没面子的,大家都是嫁给皇上的,凭什么皇上只宠幸她一个。

明明她比容嫔先到御书房,为什么皇上只见她不见自己,柳贵人越想越生气:“公公,你为什么给容嫔通报,不给我通报,如果公公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柳贵人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已经骂翻天了,死阉人,定是收了容嫔的好处,不就银子嘛!她家里多的是,想要就说啊!

不要因为这些俗物横加阻拦,耽误她的大事啊!

新任掌事太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奴才刚才进去的时候给二位都通报了,陛下坐了大半天了,脊背酸痛,需要人按摩,这才让容嫔进去了。

至于您的安神汤,陛下说了,您自个儿喝去吧!”

说完,甩了甩腕间的拂尘,不再搭理她,直接进来大殿,掌事太监进去时,萧瑾玉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批阅奏折,容嫔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站在萧瑾玉身后,给他捶背捏肩。

一时之间,就连掌事公公都有些感慨,陛下身边总算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哎,前几个月宫里还盛传陛下在立政殿藏了个姑娘,人什么时候走的,什么身份大家一无所知。

本来以为陛下对那位姑娘与众不同,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人就不见了,如今看来,反倒是容嫔,大有造化。

容嫔的父亲是陛下昔日征战时期最忠臣的部下之一,关系相较旁人本就亲厚,如今又是后宫第一个得宠的妃嫔,若他日诞下皇嗣,问鼎后位,胜算极大。

看来,以后当差可得机灵点了。

容嫔一脸崇拜的站在萧瑾玉身后,简简单单的捏肩捶背也能做的无比虔诚,掌事公公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穆青的到来,打破了御书房沉闷许久的宁静:“陛下,西域那边打探的消息有着落了。”

萧瑾玉快速起身,容嫔措手不及,差点被撞翻在地上,萧瑾玉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