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明显不悦的鸢儿,迦南耐着性子哄劝:“当作圣水不也能治病救人嘛,我们只需要标注清楚每一样圣水的具体作用便可。

鸢儿,不要总是将自己放置在一个无私大爱的位置上,你要救死扶伤,可咱们往生教这么多兄弟姊妹也要活命啊!

既然我们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机遇,为什么在治病救人的同时,不为我们自己考虑一下呢。

再这么下去,我们每日辛苦奔波,也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但我可以肯定,只要在我建立的神庙里推出圣水,我敢肯定,往生教将成为周边各国第一大教派。”

鸢儿看他信誓旦旦的计划着往生教的未来,不忍心打击他,可是,她不愿意她辛苦调制的药水沾染上宗教的影子。

迦南将他父亲的旧部集结在一起,一开始成立教派,是因为宗教在这片土地上更容易被人接受,也更容易受得大众的尊重。

可是,药水成了圣水,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谢酒儿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迦南见鸢儿蹙着眉头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目光闪了闪:“要不,我让他们将神庙里的神像换成你,这样你总愿意了吧!”

鸢儿惊讶的抬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这跟神像有什么关系?”

迦南撇了撇嘴,似乎还有些委屈巴巴:“建了神庙,里面没有神像的话会感觉很奇怪,我当时就想着我既然是往生教初代教主,如果让信徒供奉我的神像可以提高往生教的影响力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如今,为信徒提供圣水,我的初衷一直是为了往生教,仅此而已,所以我想,让信徒供奉你,你是否就愿意为神庙源源不断制作圣水呢?”

鸢儿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很不舒服,看着迦南,也没了往日的欢喜。

她转头将目光看向远处:“原来你觉得我是因为一座冰冷的雕塑不愿意制作药水的。

药水我会制作的,但我希望你们收的香火钱不要太过了。”

鸢儿说完,便推开迦南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臂,转身离去,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只是闷闷的说道:“我活的好好的,我并不稀罕有一座自己的雕像,被人三拜九叩。你别将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迦南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看着鸢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幽深的目光里少了昔日的柔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神庙的建立,将往生教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圣水于百姓而言,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既解救了他们身体的不适,也添了一抹神的慰藉。

从此,往生教信徒遍布西域,往生教的神庙也建立在每一个国家的土地之上。

鸢儿每日待在药庐,不停的调制药水,忙的昏天暗地,迦南乘着往生教如日中天的声望,接触到了各国的贵族,甚至是皇族。

收养了一批批流浪在街头的乞儿,大肆的挥霍钱财,将他们送往各国政坛的核心位置。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见面了,鸢儿的药庐终日弥漫着药香,她所有的时光都被炼药,给信徒和教众看病所消耗。

而迦南的住处达官贵族车马不断,他出门不再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到处闯荡,为一众下属讨活路。

他开始做华丽的马车,随从教众前呼后拥,直到有一次,迦南遭遇埋伏,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忠心的教众第一时间将鸢儿叫了过去,她看着面色灰白,血色尽失的迦南,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呢?

如果不是他性命堪忧,是不是从此再无交集,看着那张熟悉又灰白的脸色,鸢儿知道,他不仅有很重的外伤,还中毒了。

外伤好医,可是,迦南体内的毒素在市面上并不流通,应该是制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