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他随身携带的,他可以确认除了他,没有第二人碰过玉佩,萧瑾玉算得上是行伍出身,没有其他公子哥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毛病,更衣的事情都是自己完成的。

即便是洗漱,等宫人放好浴汤,也是他一个,不可能有人接触过玉佩,如今细细回忆前后的事情,只觉得这玉佩当真不是寻常之物。

当日自己躲避刺杀,逃到西林县一处山坳里,据谢酒儿所说,她就是因为玉佩才决定救自己的,后来更是为了玉佩,跟自己卖了好大一个关子。

接着,她遇到刺杀,生死不明,玉佩通体变红,并开始传音,如今,谢酒儿安然无恙,玉佩又失去了之前的灵性,当真是邪的很。

莫非,这个玉佩真和谢酒儿有关系,也是,她这个人和自己的调查相差甚远,本身就是个匪夷所思的存在。

大顺境内,五台山最是香火鼎盛,乃佛门之首,这次出来闹出这么大动静,已经遇到好几拨试探性的暗杀,可见,他们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行踪。

倒不如出其不意,暂不回京,再往东去,到五台山走走,既然这玉佩出自和尚之手,是不是去佛门找得道高僧看一下更为稳妥。

洗漱完毕,也下定了主意:“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

来人是穆青,贴身太监冯良在城门上受了拉伤,老早就被萧瑾玉半路扔下一个人养伤去了,这一路上都是隐卫在贴身伺候着的。

“看一下有没有尾巴,收拾干净,明日启程去五台山。”

“啊?那属下这就传信京城让他们将奏折往五台山方向送。”

穆青猛地一听,没反应过来,朝西走了几天,怎么一拐弯又去东边,皇帝长期不在京城肯定是不行的啊!

萧瑾玉抬了抬手:“我们的去向,不必向京城交待的那般清楚,你协调一下人手,奏折每隔一段时日带过来一些,紧急的事情护国公会处理的。”

从此去东边,他不想身后再跟着尾巴,没完没了了的骚扰也是很烦人的。

“是,属下这就指定送奏折的人手,安培明日的行程。”

心里总有疑惑,穆青也不会多问,五台山根本不在之前的计划之中,主子突然要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五日之后,萧瑾玉送给谢酒儿,尚未认主的隐卫,终于到了谢酒儿身边,谢酒儿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隐卫的速度就是快,大半个月的行程,他们不到十日就完成了。

“属下参见主子。”

谢酒儿大清早起来,二十个黑衣人排成两行,整整齐齐的站在院子里,事先没注意院子里有人,猛地让他们这一喊,吓得一哆嗦,这阵仗,吓死人了,确定是来认主的,不是来搞刺杀的吗?

“都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隐卫认主之前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代号,我等是灵子辈一至二十号,属下灵一。”

最前面的男子对着谢酒儿,认认真真的回复。

“哦,那你们从今日开始可愿跟随我左右,奉我为主,誓死只效忠我一人。”

谢酒儿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神色严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