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拱了拱手:“看您说的,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押您的镖,知道您着急,可不得麻利点儿。”
“好好好,还是熟人用着放心呢。”
红叶见他俩叽叽歪歪的客气了大半天,悄悄给身后的谢酒儿吐槽:“男人虚伪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田青路上还说这个老头多事呢,当着人面一口一个您,呕。”
谢酒儿强忍着笑意:“你声音小点,人家听见多不好。”
红叶耸了耸肩,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钟老,您验一下货,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老爷子客气的说着:“你们镖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嘴上这样说,一个眼神递过去,身后的两名伙计已经朝着马车走过去。
逐个儿的打开箱子查看了一遍,对着老爷子的方向点了点头,老爷子挥挥手:“三位请进,先吃点东西暖暖胃,我让账房先生将剩下昂的押镖费用给你们尽快拿过来。”
田青看了眼红叶,红叶朝着老爷子的方向做了个揖:“多谢钟老的盛情款待,东西就不吃了,我有朋友在这边,我还急着过去与友人叙旧呢。”
钟老看了眼身后的谢酒儿,在没多问:“那好吧,稍等。”
随后对着身边的伙计:“快去催一下,让账房先生快一些。”
随后几人又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的尬聊了会儿,伙计就拿着银子出来了,红叶示意田青去接银子,田青拿到手掂了掂:“多谢钟老,告辞了。”
老爷子扬了扬手:“保重。”
卸了货,三人轻松的返回钱塘,谢酒儿看他俩嘴皮干的都快裂开了:“钱塘的饭食有些清淡,不适合咱们宁州人吃,我知道一家酒楼,有咱那边来的厨子,做的家乡菜味道不错,我来钱塘有些时日了,今晚我做东,你们敞开肚皮吃。”
谢酒儿依旧坐在红叶的马车后面,抱着她的腰,大手一挥一份十分阔绰的样子。
田青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天也黑了,我们随便吃点行了。”
红叶扯着大嗓门子:“你个闷葫芦,除了扫兴,还会干嘛!我们酒儿财大气粗,我今晚要吃最好的,最贵的。”
谢酒儿一听,越发高兴了,红叶这性子她就是喜欢,人家父亲是总镖头,哪里会缺一口吃的,不过就是拿她当自己人,不见外罢了。
田青看着红叶一副放飞自我的样子,瞪了她一眼:“首先,我除了扫兴,还会押镖,其次,我的脸皮没你厚。”
红叶不以为意:“嘁,我就脸皮厚怎么了,你清高,穷的叮当响,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有。”
田青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气的再一句话都没说,红叶见状,一鞭子下去,马儿先田青一步跑出去,甩开了一段路才慢下来。
“酒儿,你知道田青刚刚为什么不说话了吗?”红叶声音里带着颤音,肩膀抖个不停。
谢酒儿想也不想:“生气了啊!你刚奚落惹人家又穷又没媳妇的。”
红叶摇摇头:“不是,田青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呀!是被我说中了难堪的事,觉得丢人,不敢再与我争辩下去了。”
谢酒儿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那你还不赶紧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红叶朝后看了眼,确认田青距离她们还有一段路程才放心:“前段时间有媒婆给田青说了一门亲事,那姑娘年纪小,他又老大不小了,姑娘有点嫌他年纪大,可那姑娘的父母是小商贩,又看上了田青的那一身本事。
便不顾闺女要死要活的反对,将两人的亲事给定了下来,然后借着田青年纪大了的由头,跟他要了三十两银子的聘礼。”
谢酒儿想了想:“三十两银子也不多呀!听着没什么不对。”
红叶一听,冷吸一口气:“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