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着实有些多,即便殷溶对这种说法断然否认也没用,作为?先后与他们二人一同生活过的人,姜妱自问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当初姜妱被?强召进宫的头一段时间,殷泽其实并没有对曹无恙的存在表现出多么大的芥蒂,相反,他还十?分乐见于见到他们夫妻相见只?能四目相对,却偏偏无法相守的痛苦模样。
这是他的怪癖,就殷泽自己亲口?所说,当年姜妱尚未成亲之时,他便已经对她有些想法了,作为?掌握了实权的一国太子而言,若当时强令亭威侯府退亲,再将姜妱纳进东宫,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但是他偏不,他就是要等?到二人成亲之后再动手,享受那种强取豪夺拆散有情人的快感,全?然不顾强夺臣下之妻会对他的名?声添上什么样的污点。
他生来什么都有,一般的快感已经无法给予他刺激,他要得就是这种伤害别人的乐趣,姜妱那张漂亮的脸反而才是锦上添花。
但是过了一年半载之后,他的心思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渐渐起了微妙的变化,他开始越来越在意姜妱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丈夫,并且开始避讳让姜妱出席曹无恙同样出现的场合,一旦在姜妱面前提起这个前夫,殷泽已经不想再看到姜妱难过痛苦,相反,他需要她忘记那两年的过往,最好安安分分全?心全?意的待在宫里做他的禁脔。
但是姜妱忘不掉,她怎么可能忘记,与殷泽相处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他的性格阴晴不定,怪异阴骘,好起来的时候能亲自弯下腰去替她擦拭鞋子上的尘土,坏的时候又会毫不怜惜的折磨她,床笫之间更是无所不为?,他甚至会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叫曹无恙的名?字。
若真要忘记与曹无恙在一起时的点滴愉悦,那她恐怕早就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心理折磨了。
对姜妱而言,在亭威侯府度过的近两年时光,是涂在她心头鲜血淋漓伤口?上的金疮药,支撑她勉强活下去的支柱之一。
但是仅仅这么一点慰藉殷泽也不肯给她留下,明明姜妱已经足够谨慎,从不敢与曹无恙接触交谈,公共场合见到了也极力目不斜视,甚至不敢有任何?一点视线的交集,殷泽却还是会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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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忘记刚刚得到姜妱时以此为?乐的时候,只?觉得曹无恙的存在无比碍眼,真正成了扎在心口?的刺,戳进眼睛里的钉。
亭威侯府并非小门小户,但是殷泽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疯子,在曹氏没有任何?错处的情况下,他毫无预兆的下了密旨要处死曹无恙,也幸好他身边有得过姜妱恩惠的人,悄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之后又听从她的请求,私下里费了一番功夫赶在殷泽动手之前警示了亭威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才有了曹无恙的的逃亡与坠江。
曹无恙葬身鱼腹的消息是殷泽亲自告诉姜妱的,他在床榻之上两人敦伦之际,在姜妱耳边一字一句的透露了她丈夫的死讯。
他真是个疯子,那时候看到姜妱陷入极端的痛苦,他分明也会同样难受,偏偏又要享受二人这样相似的情绪,这样痛苦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愉悦,反倒是他更加兴奋。
而之所以说殷溶与他长?兄有相似之处,就在于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之后,他告诉了姜妱与当年他哥哥相似的说辞。
女?儿出生之后,姜妱执意要离宫时,可能是认为?姜妱要离开的原因?与曹无恙有关,殷溶觉得她仍然抱着想要和曹无恙重修旧好的念头,所以分明没有找到曹无恙的任何?消息,偏偏又要编出一套对方已死的谎话来。
编得还有模有样,比殷泽当初要细致一些,说他当时在江水溺死后尸体被?岸上的渔民打捞上来安葬在岸边,还把一具尸骨带回京城给姜妱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