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劳累一场。”

姜妱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殷宪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只是她自己也觉得只要?晓得姜姝平安就?好,其他的最好不去再掺和了。

“殿下说的不错,不用?准备什么,人家不过客套一句,不必当真。”

孙媪应了是。

殷宪一下子笑开了,她将?姜妱怀里的弟弟抱了起来,坐在姜妱身?边撒娇道:“就?是说啊,有那个功夫娘娘陪着我们多好。”

姜妱见孙媪还低着头没有离开,便推了推殷宪,让她坐直了不要?太亲昵,又对孙媪道:“好了,你退下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

孙媪行礼后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了那个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皇太女又一次锲而不舍地贴到了姜妱身?侧,三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家三口。

门终于关上了,殷宪道:“在自己房里,您怕些什么……我们母女至亲,亲近些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姜妱道:“……在下人眼中,咱们才相识不久,并非‘至亲’,若是太过亲近,恐怕招人怀疑。”

殷宪撇了撇嘴,狠狠揉了一把怀中弟弟的头顶:“这小鬼头不用?避讳是因为年纪小,这我就?认了,但?是阿爹肯定也不肯与您疏远的当着谁的面也不可能,到最后您只是跟我避嫌而已……”

姜妱心?中暗叹,主?要?是殷溶有的时候比儿女还要?粘人,根本管不住,再者说他是男子,即便两人亲密些,也很?容易让人理解成他移情别恋,或是另结新欢,再不济,也可以说他想念姜妃想得魔怔了,找了另一个美人当成她来排解思?念。

但?是殷宪不同,她与姜妱过分亲近,是如论如何不好解释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殷宪不太服气:“在外面不用?您说我也会注意的,但?是在自己家里,满屋子只有奴婢,他们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也知道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深究。”

“奴婢也是人呐。”姜妱摇头道:“每个人性情不同,有些人确实如你所说可以装聋作?哑,但?是还有些人心?思?细腻,想得多了,容易行差踏错,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们多想。”

这也要?分人,就?像同样是伺候她不久的奴婢,姜妱平日行事不太避着清云晚霞等人,但?是面对孙媪赵媪这些年纪大?点,心?思?不浅的,她却下意识的想多注意几分。

殷宪不觉得这些会有什么问题,她打从心?底里认为即便姜妱的真实身?份被这些宫人奴婢晓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身?份低微,便是知情,除了更加尽心?竭力的伺候奉承还能怎么样?

姜妱看出了女儿的不以为然?,但?是这是她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所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轻易改变的,更何况,姜妱其实并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就?一定比殷宪的要?好,毕竟她一辈子做人也没做出什么好处来,反倒是殷宪现在顺风顺水,几乎要?什么有什么。

因此?她也没再劝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不说这个了,昨天谢泽辉上门来看望我……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的么?”

殷宪心?中知道谢泽辉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与母亲现在这身?体的血缘关系,所以见他一副失魂落魄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才一时不忍多说了几句。

现在就?觉得不太好跟母亲解释了:“嗯……他是个热心?肠,想、想来看看您是否平安,对不起,娘娘,不该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告诉他。”

姜妱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我没怪你,他为人很?不错,跟他聊一会儿,我心?里反而觉得松快些。”

姜妱平静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出乎殷宪的预料,不由得仔细观察了她一会儿。

姜妱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