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面无?表情的背诵道:“‘姜妃玉颜花容貌,摄得君王不早朝’……我就真是妖妃不成?”
“当然?不是!”殷溶简直要气死了?:“哪个敢在你面前胡沁?还有,我什么?时候不早朝了??没有特殊情况分明?每次都是去?的!”
姜妱道:“但是每次的‘特殊情况’都跟我有关,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让人家怎么?想?”
“谁要管他们怎么?想!”殷溶极快的回了?一句嘴,看到姜妱沉郁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是在乎的,他一下卸下气来:“那时候你生?病了?,难道让我看着?你被病痛折磨,甚至性?命垂危,我却还要去?上?那什么?糟心的早朝,还要一个个召见那些背后诽谤你的大臣议政么??”
“为?什么?不能?”姜妱简直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我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她看到殷溶应激一般激灵了?一下,顿了?顿,还是说下去?了?:“我要是真死了?,你懈怠几天倒是人之常情,但是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是我离皇宫还不够远,才又‘蛊惑’了?你是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妱这种阴阳怪气又连自己一起诅咒了?的措辞真是能气死人,反正殷溶都要被气哭了?,他抽了?抽鼻子道:“反正我的关心就没有用处……换了?旁人,说不定就有用了??”
姜妱无?奈道:“我跟你说道理,哪里能扯到旁人身上?,你说的旁人是谁?”
殷溶别开眼?:“你心里清楚。”
姜妱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虽然?不赞同殷溶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就抛下朝政不管,但是他这份心却也不能不令她触动,所以姜妱不想再为?曹无?恙的事跟他吵架,她放缓了?语气:“没有别人,早就没有别人了?……不然?我就去?管你所谓的那个‘旁人’了?,做什么?非要管你?”
殷溶眨了?眨眼?,听了?却不太敢相信这话是自己意会?的意思,忍不住转过脸来看着?姜妱,见神?情柔和,用带着?无?奈的眼?神?也在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姜妱笑了?:“我也不知道,就是话里的意思,你听不明?白么??”
殷溶真的听不明?白,他就算明?白了?也只会?觉得自己做梦做的太美了?,有点自作多情,因此踟蹰了?一下,又高兴又不太情愿,道:“其实今天该见得该商议的都做完了?,就剩下几本折子没看而已?,你、你非要我走么??”
姜妱歪了?歪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殷溶只得站起来,个子高的险些把床架顶开,那双原本凌厉凶猛的眼?睛半垂下来,委屈道:“那我真的走了??”
姜妱实在忍不住笑了?,她伸出?手,立即就被紧紧的握住了?:“你让人把那些送过来吧。”
殷溶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哐当一声重?新?坐到了?姜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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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溶所说的“几本”奏折,其实足有上?百本,厚厚的在姜妱那不算太大的书?桌上?摞了?好几座小山。
姜妱上?午因为?发了?一次病的缘故,精神?确实有些不好,但是睡足了?又恢复了?大半,见他那数量多到惊人的奏折被搬过来,吃惊的同时一边好笑他的轻描淡写,一边也不自觉的有了?那么?一点点心疼他的辛苦。
殷溶在姜妱房里,自然?不想让别人进来打扰,因此自己自食其力舀水磨墨,刚拿起朱红的墨块,就被人从手中接走了?。
他愣了?一下,看到姜妱低头不言不语的替他磨起了?墨,眉目低垂,腕子雪白,手指纤细而长,捏在那墨块上?,似乎不是磨在砚台上?,而是以极其缓慢又磨人的动作磨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