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当事人的面胡言乱语,姜妱以?往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为了避开那?些刺人的目光,她能几年躲在宫中不见人,可想而知对此的心结有多么大?。
其实并非所有人都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也有很大?一部分朝臣命妇是抱着同情?的心理看待姜妱的,只是人一旦有了心病,就?不会想着去听那?些其实不算少的安慰、同情?,只会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和耳朵放在那?些尖酸刻薄的恶评上,一万句的理解也不能抵消一句流言。
这不是人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
这书生也是有些急眼了,他编排曹无恙实际上是没人管的,但是话里一旦带上了“姜妃”这个词,那?就?是属于敏感话题,几乎是立刻,不知从哪里窜出了数个布衣侍卫,三两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一句话也没说?,照着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就?扇了数个耳光。
他们并不知道“姜妃”就?是眼前这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郎,但是他们的主子是皇帝,少主是殷宪,听到有人诋毁皇储之母,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无动于衷的听着。
姜妱的反应是罕见的冷淡,没有为这书生开口求情?,而是等他被打得嘴角崩裂,鲜血顺着口角流到颈部,脸也肿的比馒头大?,嘴里含含糊糊的求饶都说?不出来?了,才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侍卫们停下。
他们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听从了姜妱的命令,把这人绑牢了提到姜妱跟前。
姜妱稍微低头,看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以?后要是想议论朝政,好歹动动脑筋,若你?的话真是针砭时弊,切中事实,那?为此挨了打,好歹算是直言正谏,不畏强权,但是若是只听了市井中的三言两语,就?来?大?放厥词口出狂言,那?这顿打挨过,还要招人嗤笑。”
书生再?看姜妱就?不敢用那?种说?不上是轻浮还是爱慕的眼光了,他嘴里呜呜的说?着知错求饶的话,但是姜妱知道这只是他被打怕了,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说?错了。
姜妱原本不该跟这样的浑人争辩什么,但是有些话她憋得太久了,以?往的一次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听到了那?些隐晦的流言蜚语,只会默默的走?开,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害怕的就?是听到那?些人的反问为什么戾王不要别人,偏偏要你??
是啊,若是自己没做错,没有生的这张脸,没有这样软弱的性情?没有不知道那?个动作勾引了他,他为什么会看上自己?
这样的自责曾经像是毒舌一样的盘旋在姜妱心里,日子久了,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个惑国殃民的妖妃,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才引得殷泽行差踏错。
所以?她几乎不敢面对那?些明里暗里羞辱鄙视自己的人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更加没有理由?去说?服旁人。
但是现在,回忆起那?时候的想法,姜妱却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了。
殷泽是个再?纯正不过的混蛋,他做得荒唐事多了,胡乱杖杀大?臣也是时常发生,难道那?些无辜被杀的人也是也是不想要命了去挑衅君王么?
这或许,也并不是自己的错。
姜妱沉沉的叹出一口气,终于不愿意再?保持沉默,但是她也没有急着为自己辩白,而是道:“你?说?无……曹世子献美于上,但是他得到了什么么?亭威侯变成?亭威公了,还是他自己得封上将军了?我没有想到,戾王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惧怕他的恶名,把他的罪名强扣在旁人头上何其愚蠢,何其可恶。”
第 130 章
书生呆愣了一下, 立即剧烈的摇起头来。
姜妱不明白他的意思,还俯下身来?想要?细听,当即被侍卫拦住了, 这个长相陌生,姜妱没有见过的侍卫道:“娘子莫要靠近他, 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