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么?”
殷溶一愣,接着?慢慢道:“这?是晋国内部的事……”
姜妱看了他一眼,殷溶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他低下头道:“……魏国那边,今年灾害频生,民变已经渐渐弹压不住了,魏帝的独子去年病死,只留下一个五六岁的皇孙,他即便不为魏国百姓着?想?,也总要为孙子留一条活路。”
果然是如此,魏国的大致情况姜妱跟在傅初鸿身边是早就知道的,当初晋国一再施压,为得就是逼迫魏帝投诚,但是到底还是被殷溶捡了这?个漏。
只是魏国与晋国接壤的面积更大些,这?些年的交往也更频繁,至少姜妱在秦国时并没有听说魏国与秦国有什么过密的交往,这?一下子改弦易张,一定?还有别的理由,否则何必冒着?风险舍近求远?
这?个疑问?在姜妱心中一闪而过,但因这?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因此也就没有追问?。
殷溶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他低下头慢慢道:“阿姐,傅初鸿为人凉薄小气又少才?干,并不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无论他心中觉得你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许氏而失踪,若真有那个心来追究到底,我反而要高看他一眼,可?是,现在他瞻前?顾后,立场并不坚定?,我怎么可?能放心将你送到他手上呢?”
姜妱并不为这?话惊讶或是难过,因为她早就知道傅初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缺点,自?然也有优点,这?里的事也远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姜妱歪了歪头:“你这?话的意思,若是他是个有担当足以托付的人,你难道就愿意放我回去,就此罢手么?”
殷溶抿了抿薄唇,姜妱发现他的面部紧绷,轮廓显得更加分明深刻,他盯着?姜妱道:“是,若他真的一切都好,我就亲自?把你送回去但是他好么?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可?以做到最好么?”
说完这?话,这?人便发现殷宴的被子没有盖严,他顺手就给扯了回去掖好。
殷溶脸色深沉,每一根线条都是紧绷起的,目光直直的投注在姜妱脸上,坚定?的让姜妱无法辨别这?话的真假,她顿了一下,反问?道:“即便傅初鸿不好,若是旁人有好的呢?”
她这?话只是在试探殷溶是不是真的消除了执念,是不是真有主动?放手的可?能,并没有特?指任何人,但是他此时的表情却骤然一变,脊背立即前?倾,瞳仁紧缩几乎像是被激怒的蛇一样?竖起,声音尖锐:“你说的是……咳……”
紧紧吐出这?几个字,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亢,立即缓了一下,表情虽仍旧没办法恢复平静,但是声音已经尽量和缓:“阿姐,我并非非要强留你,若真有那样?十全十美的人,我自?然、自?然希望你高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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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来,但是提了提嘴角却发现脸上僵硬的动?都动?不了,只得用面无表情的姿态,尽量诚恳道:“只是,也得是清清白白,没有家室拖累……”
“行?了不用说了。”姜妱立刻打断他。
殷溶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为什么不让说了?难道她还对那人有什么期待不成?
他很想?继续说下去,把那人的缺点从头到尾点一遍,但是却又怕继续说下去惹姜妱生气,只能勉强硬生生的把这?些话咽了下去,若不是他肤色偏深,简直能把脸都憋红了。
姜妱阻止他说话之后,看他紧紧抿着?嘴唇,一副要说话又憋得难受的样?子,唇角向下,连眼睛都没精打采的垂了下来,这?样?委屈的样?子中和了他五官的锋利,与殷宪委屈要撒娇的时候足有六七分相似。
她顿了一下,话里带着?责怪,但是语气已经不可?抑制的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