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溶并不在意这些人是死是活,随口道:“依你们殿下的意思。”
殷宪便道:“这些老人、女子和孩子差人找地?方安置下来?,至于男子……手里没?有人命的一起安置,剩下的暂时?关押,等?候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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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按秦律,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但是现在事有特殊,山贼们实际上是被?迫落草为寇,殷宪还指望着用他?们为突破口拔除这一带的官员,因此?也就没?有严格按照秦律来?定罪,而是给了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至于恶首……”殷宪不善的目光落在长孙靖身上:“他?却不能轻易放过……来?人把他?双手绑了拴在马背后面?……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这么利索,腿脚是不是一样灵便。”
这明显就是在报私仇,殷溶突然问道:“他?可是有什么无礼之处?”
殷宪当然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实话,毕竟她首先考虑的是姜妱的清誉,于是便半真半假道:“自然是威逼利诱语出威胁……您别管了,我来?治治他?这张嘴……”
“是么。”殷溶不置可否,但还是依了她的意思。
留下了百十来?个?人来?安置这一群老幼妇孺,他?们这便要回程了,毕竟盟约还未正式签订,永安城那边还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成一团,算算日子,秦国境内的战事已?定,这消息也该传到晋国那一边了,这样一来?谈判的所有条件都要重新考虑,变数不止一点,这盟约还能不能签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都是这一起突如其来?的刺杀,全盘打乱了秦国原本的计划,还让殷宪受了这么大的罪,殷溶心中极为恼火,但是幕后主使?到现在却始终没?有头绪。
殷宪背后还有伤,走了这几步便渗出了一点血,殷溶便吩咐找来?一辆马车,让她乘车赶路。
所有人都骑马,只有她要“柔弱”的躺在马车上慢悠悠的晃回去,殷宪一向不肯服输,因此?只觉得?的憋屈又丢人,便犟着一定要拒绝乘车,执意要和殷溶一起骑马。
姜妱本来?不打算管她,毕竟她父亲在,怎么也能管教好女儿,但是谁承想这当爹的居然也没?有她印象中那样靠谱,殷溶迟疑了片刻,竟在女儿的哀求下动摇了。
姜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眼看着殷溶居然就要松口了,她顾不得?她,当即上前看着殷宪道:“殿下,你要做什么?”
殷宪的眼神闪了闪,故作轻松道:“我的伤势不算严重,闷在马车里反而不容易好……骑马放松一下说不定好的更快……”
姜妱听了她的谬论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告诫自己现在的身份没?资格管她,因此?以缓慢的语速劝道:“太女殿下,你的伤势我是亲眼看到过的……无论如何也算不得?轻了,实在不适合骑马。”
殷宪撅了撅嘴,因为姜妱的语气很温和,所以听上去没?有那么严厉和坚定,所以她企图撒娇混过去:“我骑马很稳当,不会碰到的……阿爹,你说是不是?”
殷溶虽然也不太赞成,但是他?其实并不觉得?她那点伤有多严重,更不把晋国的皇后放在眼里,反倒并不喜外人来?干涉殷宪的事,因此?淡漠的瞥了姜妱一眼:“已?经准备了皇后殿下所乘的车架,您自便就是。”
说着对殷宪道:“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应该有数,若是再伤到哪里,就是自己的责任,谁都怨不了。”
殷宪刚要雀跃,看到姜妱抿着嘴站在那里,便有些心虚道:“娘娘,我真的觉得?不疼……”
姜妱看都不看殷溶,只是盯了殷宪一眼,说了一句:“随便你。”
说完转头就走。
“……”
等?殷溶亲自为殷宪挑选的马牵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