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破绽,盟友的危险性还要高于敌人。
但是现在主事的殷宪不在,秦国便没了话?语权,即便反对也不被傅初鸿放在眼里?,两边开?始有小规模的摩擦,风声鹤唳,一旦皇后或者皇储任何一个人出?了事,那么?盟约将立即破裂,永和城在两国边境,将来天下局势如何,一下子变得晦暗了起来。
两边都在调查,但是晋国这边有皇帝在,自然什么?都方便,先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往下查的时候终于惊动了秦国人。
“许致,你怎么?解释你当时分明拉住了你们的皇后,最后她却仍然坠江了呢?”秦国的副使?章远逼问道。
许致愕然,他的的确确没有想要害死皇后,所?以?拉她的时候也真的是下了力气,绝不是做个样子的,可是……他心中十分不安因为?要是他没有感觉错的话?,皇后分明是自己主动挣开?他的手落江的,这、这怎么?可能呢?她狩猎的时候情绪还很好,一点不像要轻生的样子。
先不提这话?说出?来有没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他也不能说后宫自戕是大罪,他无论如何不能把这种罪名引到皇后头上。
因此他的解释就只能当时太危机,一时没有拉住。
这话?听上去就有问题,章远冷笑一声:“是么??那那匹马又作何解释?褚后和我们殿下身材都不壮硕,缘何能骑了短短几个时辰就会绳索断裂呢?”
许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想到了这点,当时便浑身一僵,章远没有错过他的表情,立刻围着他打量了一下,别有深意道:“听说你出?身武阳许氏……这是贵国大皇子的母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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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议事两国的高层都有参加,还有遇刺在场的众多侍卫也都被一一审问,此时也有不少许致的部下为?他抱屈:“许大人不可能是刺客一党,当时对方射出?的第一箭要不是许大人高声提醒,你们殿下早就没命了!一路上也是许大人尽心保护,但凡他有贰心,那机会岂不多得是!”
“你们说得话?怎么?能做准!”章远呵斥道,他转头问谢泽辉:“谢郎,你当时也在场,你来说!”
谢泽辉眉心紧皱,他心里?其实慌乱得很,只是天生一副冷淡贵气的脸,让人家?都误以?为?他现在还波澜不惊,他闭了闭眼,极力维持理?智,这才睁开?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章远愣了一下,他是想将这事的主因引到晋国身上,于是急忙给他使?眼色,但是谢泽辉没有理?会,他向上首看去:“许大人在遇刺时确实表现的很积极,但是也积极过头了……他一再提醒两位殿下骑马的时候不要用力,果?然,那匹马的马鞍就有问题,或许,许大人知道些什么?不成??”
他的视线盯在许致稍显僵硬的脸上。
许致冷声道:“那只是例行提醒罢了……你也说了,我一再提醒,若真心怀鬼胎,怎么?会出?言呢?”
“这就只有您自己知道了。”谢泽辉对上首神色阴沉的傅初鸿道:“晋皇陛下,是真是假,查一查那匹马上的绳索断裂是不是人为?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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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鸿坐在主坐上,他听了整场,原本还算冷静的心境也稳不太住了,他整张脸都是紧紧崩起的,胸口起伏,明显是有着巨大的情绪变化,平日那双清明有神的眼睛变得晦暗,就这么?直直的看向许致,只把他盯得低下头去,双手攥紧拳头放在身侧。
好半晌之后,皇帝才意味不明道:“万成?禄,你亲自去库房,看看那套马具在哪里?,究竟有没有猫腻。”
随侍在皇帝身边的万成?禄一愣,接着一边应是一边低头,与皇帝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对上了。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