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宴直接用鞭子的手柄将他拦在自己与姜妱之间的手臂打落,不悦道:“既然知道这马不好,怎么敢牵来给你们娘娘骑?”

姜妱关注的则是别的:“可是有危险?”

许致只觉得左臂一阵疼痛,他忍着痛道:“并?非如此, 只是这马跑不快,最好不要用力拉扯或是鞭打,没什么用处……您来驾驭正合适。”

这马居然还正?适合姜妱用, 她对殷宪道:“听?到了么?你骑这匹怕是不够尽兴, 还是不要换得好。”

许致还是强调:“不要用力……”

殷宪看?着这个多管闲事的男子装似公事公办, 实际上每说几个字那双眼睛就要若有若无的往褚后身上瞟一眼, 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抢过白马的缰绳, 强制得换了马, 没好气的说:“您在身边, 我还能抛下您自己去骑快马不成?”

说着便先一步利落安稳的翻身跨坐在了马背上:“您也上马吧。”

姜妱是害怕骑马, 不是不会骑, 因此也还算顺利的骑了上去,让许致来要搀她的手落了个空。

但是当这匹稳健的小黑马开始向前走?的时候, 过高的视线还是让姜妱想到了那次坠马的情形,仅仅是缓缓的移动速度, 她就不自觉的开始呼吸急促,脸也白了起?来。

姜妱求助道:“许都督……你在前面帮我牵一下马。”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脸上,她神?态一变,没有人忽视,许致立即接过缰绳为她牵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殷宪心?中冷哼了一声:“谢泽辉,你不是精通骑射的吗?还不快为皇后殿下分忧。”

这次谢泽辉没有推脱,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以往在姜妱面前的那种不情愿,以迅雷不及掩耳抢过许致手中的缰绳,他虽说瘦了些,但是个子实在是高的过分,比许致还高了一个发顶,此时垂着眼,视线往下居高临下道:“我来就好。”

许致猝不及防,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这些北方佬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抢自己的差事?

他皱起?眉头,不欲在此时与对方起?冲突,便朝姜妱看?去,看?她怎么说。

但是姜妱其实不太在意给自己牵马的是谁,只要有个人走?在前面缓解她那种下意识的紧绷不适就好了,因此也就没要求换回来。

她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过这时候好歹缓了过来,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道:“谢大人,劳烦了。”

谢泽辉没说什么,但是在动身之前,眼睛却?也忍不住将她打量了一下,见她面色雪白,眼下多少有点阴影,在马上显得紧张又萎靡,虽然她的美貌将这种孱弱修饰的成了一种玉软花柔般的美丽,但是不健康就是不健康。

啧,谢泽辉在心?中暗自腹诽,南方的水土果然不好,一个两个都养的这么弱不经风,看?这样子,骑个马都坐不稳,过一会打猎见了血,岂不是要晕过去了?

殷宪果然言而有信,耐着性子陪着姜妱慢吞吞的在林子里转,将近两个时辰只打到了几只兔子和更小的猎物,不过塞塞牙缝而已,姜妱知道自己这是绊住她了,但是若让她放开撒欢,又怕她跑到危险的地方去出事,便也能当作没看?到她眼里的跃跃欲试。

偏在这时,不远处的树干后面探出了一只鹿头,倏地一闪而过,殷宪眼睛一亮,立即看?向姜妱,姜妱无奈道:“注意安全。”

殷宪兴致高昂,立即带着人策马向前追去,在树林中马儿也没办法疾驰,她身下的那匹母马倒是还够用。

剩下的姜妱等人则继续不紧不慢的追着她们往前走?。

谢泽辉对打猎没那么大兴趣,被留在姜妱身边牵马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一边踏在湿润的土壤上,一边漫不经心?道:“皇后殿下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