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还会关心的问一句。
“你还好吗?”
鼻音嗯了一声,我悄悄的松了口气,手边的被单又被我抓出了鲜明的折痕。
大约过了一分钟,酒精棉拿开,伤口也不再流血。我翘起屁股,分开双腿,方便原纯检查下体的状况。她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膜触碰着阴唇那里的软肉,勾挑揉按,偶尔还会用力的戳一戳。
“没什么问题了。”
她脱下手套,一边说着医嘱,一边继续给我开一些消炎的药物。
“这种病一般不会复发,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以后尽量戴套比较好。”
我穿好裤子坐在床上,听了她的话后慢慢的蜷起膝盖。
“监狱里的条件买套不太现实,那也不是必需品。不过等你出去之后,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出去,明明还有近三年,却被她说的,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
“那你呢?”
她将药盒拿在手心里,扭头看我,“什么?”
“你要一直待在这种地方吗?”
无亲无友,边缘的角落,漫长的严寒,似乎被世界和人群流放到这里,与世隔绝。
明明不是囚犯,却被关押在这座冰冷的监狱里。
“我能去哪里呢。”
“哪里都可以去啊,你当过兵,还是医生,去哪个城市开个小诊所不比在这里好?”
她陷入了沉默,我抱着膝盖,偏头瞧着她,继续说:“你喜欢文毓琇不是吗?哪怕、哪怕她结婚了,你也可以离她近一点。”
原纯缓慢的摇了摇头,她笑,又很快的拉下嘴角。
“还是......不了。”
“......难道你就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难道就一定非要在这个冰冷遥远的边陲小镇,消磨掉自己的一生吗?
“想去的地方......”她垂眸低喃,思索着,眼睛微微亮了起来,“有。”
原纯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起唇角,含蓄的笑了一下。
“我想去看海。”
“那就去啊,大连、烟台,这些离东北都很近的,还是说你想去海南、宝岛台湾?”
“都可以,可是我没有钱。”3⒛33594o2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我哑了火。
钱,多么现实又深刻的问题,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慢慢攒,总有一天能走出去的。”
我干巴巴地说,自己都不知道总有一天的一天,是哪一天。原纯的穷从来没有掩饰过,她的衣服都旧的不行,还有补丁,我不知道她工资多少,又把钱花在了哪里。
但是的确,没有钱,哪里都去不了。
她笑了笑,不再回应,我突然想起来治疗的费用,问她一共多少。
原纯说了一个四位数,我僵住,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这么多,只能去找胡斐借。
“现在没有没关系,以后还给我就好,我也不急着用钱。”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她的钱都上哪去了。
监狱里面多得是没有钱看病的穷人,原纯医者仁心,往往都是自己垫付医药费。有的囚犯感恩铭心,还会将钱还给她;有的......出了狱拍拍屁股就走人,哪里还会管曾经欠下的债。
难怪那些狱警背地里都叫她傻子。
真的是......傻得让人生气。
后来我问胡斐狱医每个月的工资有多少,她告诉我每个月起码也是一千多,再加上原纯的退伍军人补贴,大概在一千五六左右。
九几年能拿那个数的工资很高了,所以我才更加的生气。
有这么一比工资对自己好一点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