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的事你真的不需要担心,痊愈之后再说这个也不迟。”
“这段时间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也是受害者,保持心情愉悦有助于身体的康复。”
她人真好,一眼就看出了我内心中所有的顾虑,又细心的叮嘱我不要去多想。
说出来可能有些可笑,或者是荒谬,但我不得不承认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有怀疑过原纯的动机。
因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除了你的父母。就算是曾经对我百般呵护的席简,也只不过是看上了我的脸,身材?或者说当年傻乎乎的容易被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和李一绝那样,出口成脏头发短的像男人一样,席简绝对不会看我一眼。
很现实,也很残酷,但是世界就是这样。
如果我是一个体重一百八的丑八怪,你觉得席简、李一绝、朱迪、胡斐这些人,包括后来的洛嘉忻,唐诗、宋辞、吕忱、于临。
她们会喜欢我么?会痴恋我那么多年,不顾一切的付出么?
不会的。
就像朱迪的妻子,哪怕家里有钱有势,也阻挡不了朱迪不断的找漂亮女人外遇。
是,小煦是不一样,她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如果不是我先对她好,我先付出,给她最需要的爱和关怀,柳煦也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没有在批判什么,也没有像那些愤世嫉俗的理想主义者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难免会去想,原纯是不是对我也存在着那种心思。
这并不是自恋,我只是习惯了别人带着目的来接近我。用她们手中的珠宝和黄金,或者足够讨喜的一张嘴,来买和我春风一度。
事实证明,原纯是不一样的。
她是特别的。
她是千千万万的人群中,会被认作傻子的那个人。
她的眼里,只有她的星星。
别的都不要。
“我曾经嫉妒过文毓琇。”
我对陆文说,这是我藏在心底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嫉妒曾经的情敌什么的,不就代表着自己输了么。
我的高傲和尊严完全无法容忍自己在文毓琇面前低头,所以这样的念头也一直被我故意遗忘,抛在脑后。时过境迁,光阴流转,对着陌生的小记者,现在的我在临死之前终于能坦然的说出来。
“我没有办法不嫉妒她,我最深刻的初恋娶她为妻,她不仅享受着席夫人的名号,还有这么一个人在暗处,默默喜欢她那么多年。”
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被她一人占了去。
凭什么?
“可是席简为了您背叛了她。”
陆小记者在一旁补充,我轻笑说:“的确,所以后来我也就释怀了。”
文毓琇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幸福,有一个不爱自己,温柔到近乎残忍的妻子,怎么可能幸福?
只是一把钝刀在心口上磨,一开始感觉不到痛,时间久了,总会疼的受不了,哭着要走。
脑海里闪过她横眉冷对,尖锐刻薄的怨妇模样,我垂下眼眸,心情霎时间低落几分。从桌台上拿起烟盒,我走到阳台那里,迎着风点燃唇中的细烟。
这个故事总算是快讲到了结尾。
我想我也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希望死后的世界,也能有像眼前这般漂亮的海景。阳光、沙滩、纯白的海鸥,略微咸湿的海风。
我可以躺在金黄的沙滩上,懒懒的待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浪费着珍贵的时光。
正在脑海中胡思乱想,轻柔的音乐在身后响起,前奏温柔漫长,我听的喜欢,就没有动,任由那个小记者继续放下去。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