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警察却穿这么少，不觉得冷吗？”

不等所长回答，他又问：“我妹妹是个女孩子，脸皮薄，胆子小，审问她的时候，不应该安排女警察吗？”

0171 溺爱

邵钧没想到林绍元的观察力这么敏锐，更没想到他会睁眼说瞎话。

顾惜珍脸皮薄？薄到出来嫖鸭子？

胆子小？小到一口气玩三个男人？

他沉着脸道：“审讯室的空调开得足，一点儿也不冷。审她的不止我一个人，只是正好赶上换班，我的同事先下班了。”

“惜珍，是这样吗？”林绍元低头看向顾惜珍，发现她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缠了上来，整个人都在发抖，像一只遭受惊吓的雏鸟，心里既担心，又涌上几分难言的满足。

顾惜珍见林绍元愿意为自己撑腰，立刻把他当做除了哥哥以外，最值得信任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声线因紧绷而颤抖：“是这样的。大哥，我好冷，快带我离开这儿。”

林绍元向所长点头示意，没有往邵钧的方向看上一眼，打横抱起顾惜珍，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他把顾惜珍放到副驾驶的位置，绕到另一边上车，打开空调，让出风口对准顾惜珍，沉默地发动引擎。

林绍元没有带顾惜珍回家。

他甚至没有想过把这件事告诉弟弟。

他漫无目的地开了十几分钟，等顾惜珍暖和过来，脸上有了血色，把车停在僻静的地方，捏了捏鼻梁，尽量平心静气地跟她沟通：“惜珍，你不是今天带孩子回娘家吗？为什么出来嫖娼？”

像所有溺爱子女的父母一样，林绍元不等顾惜珍回答，就开始帮她找借口

“是不是被朋友骗过去的？是不是别人跟你有仇，提前安排好的仙人跳？还是……还是你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顾惜珍知道，自己应该给林绍元一个合理的交代。

他出的选择题几乎是送分题，她随便选一个，再胡乱编造一点儿细节，就能顺利糊弄过去。

可是……

或许是今天晚上的遭遇过于离奇，过于悲惨，令她生出撒娇的冲动；或许是“嫖娼”的罪名过于耻辱，与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严重不符，令她迫切希望找回一点儿脸面；又或许是自私自利的本性作祟，逼得她不得不找到一只替罪羊，为这场灾难负责……

总之，顾惜珍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把乱发拨到耳后，露出红肿的眼睛和带着牙印的脸颊，神情呆滞而绝望，哑声道：“没有人骗我，也没有人给我下药，我很清醒，我……我确实点了三个鸭子，在被警察抓住之前，玩得非常开心。”

林绍元皱紧眉头，问：“为什么？你不在乎这段婚姻了吗？不爱景辉了吗？不要孩子了吗？”

“对，我不爱景辉了，从我知道他拿我当替身的那一刻起，就不爱他了。”顾惜珍亮出杀手锏，迎着林绍元震惊的目光，惨笑着把话说下去，“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我曾经付出过真心，可景辉从没爱过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