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安分点儿，大过节的，别让爸爸不高兴。”顾建瓴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际却偏向顾惜珍，“晴晴，快去换衣服，珍珍，把手洗干净。”

顾惜珍等顾盼晴气冲冲地离开，一屁股坐在顾建瓴左手边，一边舔奶油，一边咯咯笑。

粉嫩的舌头绕着细白的手指灵活地卷了两圈，把奶油舔得差不多，又含住一段指节，意犹未尽地吮吸，模样天真又色情。

顾建瓴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妹妹，问道：“晚上留下来过夜吗？”

这决定了他要不要提前准备热牛奶。

顾惜珍趴在顾建瓴的肩膀上，右手勾住他的脖颈，左手绕到另一边，反复拍打顾盼晴碰过的地方，好像要把她留下的香味彻底清除。

她跟他说着悄悄话，像青春期无数次请他帮忙在妈妈跟前打掩护的语气一样，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娇态：“哥哥，我晚上想偷偷溜出去玩一会儿，保证十二点前回来。如果爸妈问起，你就说我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好不好？”

顾建瓴感受着妹妹温热的呼吸，心口却像被冰块冻住，好半天都缓不过劲。

0155 第一支舞

出去玩？玩什么？

总不可能是正常的逛街购物吧？

顾建瓴没那么天真。

他了解妹妹骚浪的本性。

顾建瓴比妹妹大了整整七岁。

顾惜珍读高二的时候，他刚大学毕业，正和几个兄弟斗得你死我活，没时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他担心她被外头的小混混骗走，派了两个保镖保护她的安全，她看起来也听话得很，不怎么和男生交际。

这种保护，一直持续到她大学毕业。

接着，顾建瓴发现，自己像个笑话。

只要她有心，想瞒过保镖多容易啊，一分钟足够和男人来个法式热吻，五分钟足够摸遍全身上下，十分钟足够插入射精。

他防得住什么？

可顾建瓴又不能拒绝妹妹的请求。

他不答应，也拦不住她，还可能把她推远，让她不再这么信任他，结果更麻烦。

他试过不理她，可漫长的冷战惩罚的不止是她，更是自己，在吃够苦头之后，已经不想继续无意义的循环。

顾建瓴竭力迫使自己看开，或者说是“认命”。

“好。”他亲昵地捏了捏顾惜珍的脸，“注意安全。”

顾惜珍笑逐颜开，隔空亲了他一口：“谢谢哥哥！”

顾家的家族聚会和林家没什么区别，长辈们忙着回忆峥嵘岁月，小辈们打牌打游戏聊八卦。

唯一带来些许新鲜感的是，四太太在隔壁的房间里调好一台民国时期的留声机，清空家具，搬出几盏复古的彩色琉璃灯，又命佣人在地上铺好红地毯，邀请大家过去跳舞。

顾惜珍把阿善和穗穗交给保姆，看了看时间，正打算偷偷溜出去，路过走廊时，发现顾盼晴缠着顾建瓴跳舞，又改了主意。

“六姐，哥哥答应第一支舞跟我一起跳，要不你等下一支？”顾惜珍自然地挽住顾建瓴的臂弯。

“三哥什么时候答应你的？”顾盼晴寸步不让，拖着顾建瓴的另一只手臂，把他往相反的方向带，“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吃晚饭的时候！我贴着哥哥的耳朵说的，你怎么会知道？”短短一天内，顾惜珍摸出哥哥对她的态度恢复到从前，彻底抖了起来，像只耀武扬威的小狐狸，“哥哥，你快说句话呀！”

顾建瓴忍住笑意，对顾盼晴温声道：“我确实答应了珍珍，晴晴，你等我几分钟。”

顾惜珍迫不及待地拉着顾建瓴旋入舞池。

她今天为了party特意打扮过，浓密